沈谷霖与易鹤有过几面之缘,见他解了围缓了缓气道:“今日我要为一户人家看诊,于是与梓骞一同下山,带他透透气,约定在桥头口集合一起回竹院里。”
“早早的看完了诊便去寻他,没想到等了一下午也不见他人影。”
“心存侥幸想他是不是贪玩了,错过了约定时辰,便顺着周围集市去寻他,结果路途被一个算命少年拉住了。”
“问我是不是在寻一个坐轮椅的男子,见他在瓶锦街那边被人掳走了。我赶紧去瓶锦街一看,空无一人,只有地上落下的锦囊,正是梓骞的。”
易鹤听得如此,眉头蹙的更深了,心想梓骞初来此地,怎么可能会惹上仇人。
而陆朗和澹台青对视一眼,分明从对方眼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澹台青向陆朗问道:“他在哪儿?”
陆朗没回话,却反而向易鹤问道:“此地最出名的青楼是哪一家?”
易鹤只觉这对话绕的他云里雾里,虽不知他为何抛出这个问题,还是照答道:“琴鸾楼。”
“哪个方位?”
“西南边。”
下一瞬,澹台青和陆朗便凌空而跃,榻上屋顶,身形如两只青燕,向西南方向飞掠而去。
易鹤和沈谷霖只觉一阵风起,两人便上了屋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看他们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
还是易鹤先回神道:“沈大夫,后厅有几位家丁在与人搏斗受了伤,还请您过去看看。”
沈谷霖听有伤员还在等着医治,便颔首跟着易鹤前去了。
而梓骞的安危,他心里有种预感,虽然那两人看起来不甚靠谱,但是一定能寻得梓骞踪迹。
青鸾楼后的一处隐秘院落,幽深廊道,亭台楼阁,此时有丝丝细雨,落在绿草红花上。
厢房软香红玉,灯雾暗淡暧昧,点燃的兰香缭绕。
易梓骞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满目的红,再也看不清其他的,鼻尖上有股化不开的花香,浓的他头晕目眩。
他微微喘息着,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两只手被束缚住了,努力往头顶一看,发现自己的的手,用红绸吊在梁上。
自己披着一身轻薄的金缕红纱,几乎跟没穿一样,该遮的地方都没遮住,露出大片肌肤来。
而自己整个人是个几乎扑在地上的状态,双腿无力而僵硬的蜷着。
此刻,一个人推门而入,朦朦胧胧的易梓骞认出了这人,低声道:“应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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