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啊?廖修齐说的很随意,可实际上却并没有嘴上说的这般轻松。
廖修齐有点紧张,喉咙发紧。
不知道为什么。
肖善在问是不是好看的时候,脸颊微红,似乎是并不习惯问别人这样的问题,眼神有些躲闪,看上去是少见的害羞的姿态,白色让肖善看上去更是稚气了几分,却也更为朝气
即便是想了再多的形容词和理由,廖修齐的脑海中都只有肖善这样很可爱的想法。
都知道人靠衣装,在昨天秘书带着肖善回到他身边之时,廖修齐也惊艳了一把,肖善是好看的,是属于越看越好看的耐看类型。
可惊艳,却比不过现在莫名的心动。
真的挺好的吗?你不要骗我。肖善追问道,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颇为执着,这让廖修齐有些疑惑。
真的。很好看,也很可爱,他不说谎。
这是我妈妈买给我的衣服,我平时经常要干活,而且打零工都没有机会穿,白色的衣服很容易弄脏,到处跑染上汗水也会发黄,所以我一直都挺舍不得穿的。肖善在得到好看的回答后浅浅的笑着,这件衬衫,是我从小到大最贵的一件衣服,嘿嘿嘿。
肖善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碌,买便宜的地摊货,有了网购之后更是各种网购便宜的衣服来穿,这件衬衫其实是配着牛仔裤的,肖母的审美还停留在她丈夫那个年代。
这是肖母在他上大学的时候专门去店面里买的,过百了,算是肖善的成人礼,希望他能够更像个好学生。
可是肖善之后的生活都在赶课和打工的生活中展开,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去穿这件衣服,所以一直保留到现在。
我昨天让秘书给你买的衣服呢?廖修齐莫名的因此而心生怜惜。
是租的,比起购买租赁会更划算。肖善当时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那秘书看了他好几眼,最后却突然笑了,说了声好。
廖修齐瞬间就明白了当时为什么秘书给他发消息的时候说他的爱人是个不错的人。
以后喜欢就买下来 ,如果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连一件衣服都不给我的伴侣买,我恐怕都不知道脸要往那儿放了。
当然不。肖善突然说道,我们是协议结婚,协议是原因,结婚是内容,我们是雇佣关系,我分的很清楚。
廖修齐哑声了。
这是事实,他认为肖善懂事听话好打发,现在看来也是如此,只是
他为什么又别扭又难受。
看着肖善在找有什么可以搭配衬衫的裤子,鬼使神差的说道:不用特地挑选好的衣服,就算你穿成乞丐,只要还是我的伴侣,就只会有人说你特立独行。
不行,作为伴侣,我不可以让我的伴侣没面子。肖善扯了下领口,似乎并不适应白衬衫的领子,或许还不够,但至少态度我是要做到的。
廖修齐动了动嘴,却只是晒然一笑: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大概就是总理吧?
总有理是吧。肖善紧跟着调侃。
这才两天,我就觉得我们越来越契合了。廖修齐语气中隐含着什么,又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那合作愉快。然而肖善什么都没接收到。
肖善想带点礼物过去,却被廖修齐大手一抓直接锁在了副驾驶上,开着车一路畅通,除了红绿灯愣是没停过一次,到了廖家的大门别说是随便买点什么礼物了,就连一家超市都看不到。
就连云洲都知道见长辈要带礼物,你现在是把我推到火坑里啊。肖善站在那如同皇宫大殿金碧辉煌的廖家主宅面前,感觉自己即将踏入的可不是什么上帝的宫殿而是死亡领域。
你如果不嚣张纨绔,以后还怎么压制花花蝴蝶?廖修齐问道。
嚣张纨绔不代表不懂礼貌,对外要强,对内要柔啊!
廖修齐突然对肖善的家庭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从现在肖善透出来的信息来看,就只有他们家很穷。
他想去见见肖善的父母。
可对肖家是隐婚,肖善不让,可惜,委屈。
肖善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转头问道:今天要见的都有谁啊?
廖修齐大概思索了下:应该就只有目前在本市的一些人吧,毕竟一天就找来了。
那就是说人不是很多的意思吗?肖善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许,接着听到廖修齐笑道。
满打满算应该也就十来个人吧,反正今天只是见家长,如果要很多人来需要在婚礼的时候了。
肖善的脸色瞬间苦了下来,啊他忘了。
好像还要举办婚礼来着。
你看着我也没用,这是必须的,廖家的人结婚,无论是谁都要风风光光的。
肖善想到了未来那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的风风光光的结婚场面,眼前一黑。
事到如今,硬着头皮吧。
为了未来不再走向悲剧。
为了两个自己无法割舍的弟弟。
哥哥要雄起了。
然后肖善在看到偌大的厅堂之内或坐或站的几个人的时候,瞬间腿软了。
就如同廖修齐所预计的,其实也就只有十来个人,甚至不到。
在廖修齐的介绍之下,肖善眼前一黑,这一个一个都是和廖修齐血缘关系紧密的至亲,肖善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身体紧绷不敢靠在沙发背上,紧张的宛如一个第一次上课的小学生。
不用太紧张,今天只是大家来看看你。一道身影坐在了他的身边,游来一阵淡淡的兰香,老人坐在了肖善的身边,肖善记得这个华贵的老妇人,是廖修齐的母亲,到现在还在主持廖家各大事物的家主的妻子。
廖母的眼神很温柔,也像是故意放轻了声音,像是怕吓到了什么小动物。
肖善不是傻子,在这么多人中间,真正的主心骨,其实是廖修齐的父亲。
廖父天生样貌不显老,庄重的像个军人,他的眼神犀利有神,威势逼人,依旧能够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年轻人们,其能力可见一斑。
放松一点,喝点茶。廖母将茶杯推了推,肖善立刻上前拿起来,喝了一点。
肖善面上不显,内里却满是迷惘,现在所有的人,都喜欢喝茶吗?他尝不出滋味来怎么办?
突然他听到旁边的廖母笑了,将茶杯推开,扭头对着一旁的何祥文说道:去准备一杯西瓜汁吧,刚刚从外地运来的西瓜,很甜,给善善尝尝。
肖善心头一紧,自己在想什么难道廖母都看出来了吗?
顿时被看透的恐惧让肖善本能的去寻求帮助,而廖修齐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坐在他的身侧,甚至取过了肖善刚刚喝过的茶自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