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终究没来得及配好那副滑胎药,八月就流产了。
楚辞煎了补血的汤药送了过去,刚进门就听到慎之在里面说话。
“师傅,您多喝点,这样身子才能好的快。”
青天白日,慎之不避嫌地亲手喂她,可八月身心俱损,哪还能吃得下去,勉强喝了几口,便摇头躲开了唇。
慎之见状心疼,放下汤药,狠地咬牙切齿“那男人,我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八月犹如风烛残年,听他如此发狠的言论,也不见有任何反应,只枯坐在床,瞳孔无神。
楚辞在这时走进去,八月张开苍白的唇“你来了。”
她坐在床前,拉住骨瘦如柴的手,哽咽无言。
“慎之你出去吧,我想跟楚辞说说话。”
八月也知道她心疼自己,竟反过来安慰起她“孩子没了也好,表哥自从知道我有了身子,很久都不来了,生怕我有恶疾,染给他一样。”
说着话,八月的眼泪就滑下来,楚辞拿着帕子,脸都擦红了,也没有擦干净。
从她成了女官,两人就见面就没有从前那样频繁,每次匆匆一面,对于自己的近况,根本来不及细说,就又各忙各的去了。
谁承想,昔日那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如今也是满腹惆怅,一点不如意。
“年前的时候,他说要在京城买个宅子,要风风光光的娶我过门,只是手里还短些银钱,我便将这些年的积蓄都给了他,谁知他买了宅子,却不再提定亲的事,之后,连人也不见了。”
“母亲知道我怀了孩子,口口声声说我败坏家门,现在连门都不让我进。”
八月有些神志恍惚地说了许多,最后实在没力,才阖眼睡下。
皓月当空,树下斑驳的幽幽荡荡。
许久未归的长安忽然在今日回到了监舍,暮色渐浓,他一袭鲜红官衣,被夜色染黑。
跨步走上台阶,房中烛光做暖,笼着依床而坐的女子,安卉已经见好,穿着丝滑的锦缎,放下秀丽的青丝。
一双狐狸眼露着不可直观的邪笑,长安信步入内,慎之便自觉地将门关上,守在门侧。
“哥哥回来,怎么也不让人知会一声。”
安卉如弱柳扶风般走来,弯笑的眉梢披着别样的风情。
长安眸中藏笑,却没有任何喜色,坐在凳子上,将人抱在怀中“身上可好些了?”
顿时,安卉的娇媚荡然无存,以为他又要回来折磨自己,强忍着骨子里的胆寒,歪头靠进他肩上。
“还未好,哥哥就先再等几日。”
“是吗?那看来是楚吏目不尽心了,这么久都没医好卉儿。”
说罢,长安大手一推,安卉毫无准备地就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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