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云楚雨的两人已然是飘飘欲仙,饱尝云雨之欢,干柴烈火烧得正旺。
正当杏枝神魂颠倒的交颈缠绵,欲火焚烧之际,“哗啦”一声碎裂之声传来。
杏枝惊地抽神,小穴倏然收紧,夹住进出的狞物,喘声问“哪来的声音?”
那男人狂肏着她,片刻不愿停歇,争分夺秒,粗声粗气道“许是野猫蹬了院子里的酒坛子。”
此话不经细思,杏枝越想越觉不踏实,宫里又不是农村乡野,哪来的野猫。
“不行,我出去看看。”
男人欲火未除,自然是不愿意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不愿撒手。
杏枝就这样半推半就,穿衣逃了出来。
院子凄冷,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再看墙根底下的空酒坛,这哪是猫,分明就是人故意砸烂的。
“姐姐?”
楚辞拍着怀里的羊皮手暖,斑驳的瞳光落下黑灰,冷扫她一眼“里面的是谁?”
竟被她撞见了,杏枝扣着纽襻,潮红的脸顿时冷白失色“太医院的邢茂”
此人与楚辞是同一年考进太医院的,听闻家里来头不小,虽然与她平级,但从未去过外值,都传是家里跟太医院打过招呼。
虽然不相熟,但他的浪子盛名却如雷贯耳,听闻经常与宫女眉来眼去,嬉笑打闹,不过碍着他家里的背景,没人去揭发罢了。
“你这么做,对的起小松子吗?”
杏枝咬唇,眼中压着不忿“姐姐,他是个阉人,就算我守身如玉,也是废人一个,成不了...”
“啪——!”地一声脆响,回荡在院中。
杏枝捂脸,瞪眼瞧着怒色难平的楚辞,难以置信平日柔弱的女子,今日会亲手打了自己。
楚辞这一把掌打得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留情,亦不后悔。
“你难道忘了,小松子是如何待你的吗?”
“楚姑娘此言差矣。”
邢茂不知何时倚在了门口,他身上只随意搭了件白衫,袒胸露乳地笑着,身上一股纨绔子弟的玩世不恭,风骚至极。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杏枝不过是择良木而栖之,又何错之有呢?”
他厚颜无耻地说着,脚步慢慢逼近,淫秽肮脏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垂涎不已。
越过杏枝,邢茂眼中猥琐,淫光靡靡,流盼在楚辞脸上“实不相瞒,打从太医院见过姑娘,在下就已经爱慕已久,结果你却成了内侍官的对食,实在可惜。”
他啧啧惋叹“可那阉人又怎么能满足女子闺房之乐呢,楚姑娘,不如在下来...”
邢茂得意忘形,鬼祟的手正要摸她,就被楚辞干脆利落地赏了一巴掌,直打得他眼冒金光。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恼羞成怒,指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楚辞。
楚辞毫不畏惧他的恐吓,正面迎上“我不管你是谁,私通是杀头的大罪,任谁都保不了你。”
邢茂嚣张气焰大减,敢怒不敢言地放下手,牙根尽碎。
楚辞又看向杏枝,盈满眼眶的失望只增不减,愁眉紧蹙“小松子知道吗?”
杏枝梗头倔强,继而抬起头,眼中疯狂恣睢“姐姐以为他能不知道吗?”
“那么懦弱的东西,哪怕真的撞见也会装作不知道,恇怯胆小,柔弱可欺,处处忍让,还不思进取。”
积压的怅意,一时喷井似的涌出,杏枝声嘶力竭,剑拔弩张地怒吼“他明知我早已红杏出墙,却连拆穿我的勇气都没有,每次我带人回来,他见了也不生气,完全装没看见,在御膳房的柴房里蜷一晚,然后第二日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