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来找大司公,望公公代传。”
不一会小太监就跑了回来,打开门“司公在里面处理公务,姑娘可以直接进去。”
入夜,月光洒落一地银光,草丛中传来蟋蟀的低鸣。
楚辞踏碎暮色,往上房屋去,白烛点亮如昼,从门口处乍泄出来。
长安正伏案提笔写字,听到她来,头也不抬。
“奴婢楚辞,拜见司公”
“哼”一声毫不掩饰的轻蔑之哼,从他鼻腔中喷出,阴阴冷语道“你还来干什么?”
楚辞佝偻着身躯,立在门侧,双手交迭在身前,语气犹豫不决道“奴婢前来,是给司公道歉,还望司公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奴婢。”
“楚辞,你是第一个糟践了本公,还敢来求饶的人,简直是恬不知耻。”
一声尖细的声浪,如同剔骨刮肉,吓得楚辞汗毛立起,双腿打颤。
“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但请司公念在往昔,饶过奴婢。”
他很清楚的看到女子眼底的惧怕,根本就不是真心求好,长安放下笔,面容阴霾怒沉。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求和?”
楚辞不善于说谎,尤其是在那双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她除了直说,别无他法。
冲着人面,双膝跪地“请司公高抬贵手,放过裕泰。”
长安千想万猜也没有猜到是这个结果,裕泰在太后宫里服侍,按理说两人应该没有交集,可女子如今竟为了裕泰下跪,苦苦哀求自己。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没有裕掌事,奴婢早不知死了多少回,所以恳请司公,放过裕掌事。”
说罢楚辞果断的叁个响头磕在地上。
抬头时,长安已经蹲她在面前,难以置信的脸上参杂着复杂的痛苦,他深锁眉头,眉眼凹陷的端详着楚辞,两指握住尖俏的下巴,狠狠捏住,诡笑。
“你在给另一个男人求情?本公救了你多少次,难道你都忘了?”
男人的手劲越来越重,楚辞感觉下巴都要被捏碎,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之后痛得她五官狰狞,连倒吸一口凉气都做不到。
骨节捏得发白,白净无瑕的小脸红涨紫青,但长安依旧没有松手,反而在她痛苦的表情和无力的挣扎中,得到一种意想不到的快乐。
“咯咯咯”下巴骨发出挫裂的哀鸣,楚辞疼的哭出眼泪,她躲不掉,只能目睹着长安由平静而异化的神情。
对方眼中的狠毒像无数锋利的箭,一旦对视,就会发现有无数的寒冽的光影,向你袭来。
为什么会选她做对食呢?长安望着不停流泪的美眸陷入冥想。
其实她不能像下人一样的伺候自己,也不能无微不至的迎合自己‘畸形’‘变态’身体,甚至对食几个月他没有碰过她,没有暴露自己在床上喜欢玩弄的‘特殊嗜好’,唯恐会吓到她。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掩饰自己了,一切都是因为是她。
可为什么会选择她?长安忽然很难过,答案很明显,他想过个正常人,选一个大家闺秀。
尽管不会伺候,但是至少能配得上自己,可以陪自己做些闲情逸致的事情,可以跟自己琴瑟和鸣,用精神上‘神仙眷侣’的苟合,来满足他身体上残缺的需求。
“本公以为你出身侯门,该聪颖有佳,与本公在宫里两情相悦,真可惜,你没有做到。”
长安站起身来,抽出一张帕子,嫌弃的擦掉流到手上的眼泪,随手一扬,帕子便被遗弃在地上。
楚辞疼的倒在地上,下巴疼痛剧烈,连喘息过气都疼,眼眶殷红流着眼泪,绵绵无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只见红袍金丝的男人回身,嘴角含笑,眼眸结霜,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个响头,本公就放过你的救命恩人,听不见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