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泰轻笑着,不自觉落下两行热泪,手指溺爱蹭着楚辞的脸颊,情难自已地哽咽住。
“就算我是太监,也想娶姑娘为妻。”
所以,只要楚辞愿意,就算是他是个身有残缺的太监,也要叁书六礼,娶她过门。
见到长安悲怆失魂的模样,裕泰大为感触,其实他比长安自己更了解他。
家道中落,从娇子沦为阉人,日日夜夜的压抑和迫害,让长安早已将自私融入骨髓,对于楚辞他并非不爱,只是会错了意,想岔了路。
从轻而易举到求而不得,后又恼羞成怒,他的情绪起伏总是过于激烈,找不到一个恰到好处的相处之道,也就此错过了她。
或许他到最后最难过的不是分离,而是在火灾发生的时候,选择了逃跑。
这一件事,就足以他愧疚一生。
而他与长安不同,正因为他出身低微,才更加的明白,什么会让他光想就会心尖发烫,会让他牵肠挂肚,会让他生死相随。
对她的心,不关乎他的身份,是劫难也是缘分。
“相公”
楚辞喜极而涕,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抽噎。
他顺势就抱紧了她,雨点打击着窗外的芭蕉,咚咚之声像是更漏,催人入眠。
黎明将至,正如两人的未来。
这一夜,裕泰终于含笑入睡,得偿所愿。
翌日,屋檐流泻的雨水未停,楚辞懒在裕泰的身上,被褥盖到下巴,小脸欢喜雀跃。
以往裕泰也总是慌慌张张,今日竟也闲逸地躺在床上,陪着她赖床。
被子里两人赤裸相对,肌肤随着楚辞不安分的细腿相互磨蹭,裕泰终究是耐力不行,伸手按住她,俊脸醉红,笑若春风。
“姑娘别闹”
柔柔几个字,立即就说乖了她,抿唇低笑,安分下来。
“我与姑娘说个事?”
她以为是要商讨昨夜提了苗头的事,所以应声迫切“何事?”
裕泰将被子往上拽了拽,着力掖好,不让风吹着她。
细指捋着一缕青丝,缠在骨节之上,欲言又止“是关于慎之,他确实做了些不可饶恕的事情,我想...”
“这事,你就按宫规办吧,不过他现在是皇后的人,连姚公公都动不了,你千万要小心。”
如此就答应了,反倒让想了几天措词的裕泰,一时没了话说。
抵住女子的额头,见她目露哀伤,不禁细语低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辞摇头,努嘴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便立即侧身过去。
本就已经在隐忍边缘的裕泰,哪里能承受这种招惹,当时就软被蒙头,捞住光溜溜的人,继续疼爱一番。
楚辞想躲,却被他老老实实按住,被子里漆黑一片,视线不清,只剩下耳边的喘声。
“是姑娘先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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