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揶揄,周荔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兴致满满的说:“我什么也没做,非要说也是你厉害,让她们折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苏昭差点笑喷,这人真的很不会吹捧别人。
两人调笑了一番,最后周荔说:“有时候,我们都讨厌阿谀奉承之辈,但谁也无法否认,顺耳的话谁不乐意听呢!谁不想每天看到的都是元气满满的人呢?我希望你在做出最后的决定时,是用心,而不是用一时的情绪。”
苏昭咋舌,“我想了一下,以前的我大半时间都不是‘元气满满’,而是‘怨气满满’,啧啧,真吓人!”
“都过去了!”周荔说:“快乐从来都是要自己去找的,很少有人天生幸福。”
苏昭大笑,“这本书我看过!”
周荔:“所以……”
苏昭接过了话茬,“所以,我会一直让自己开心的!”
有的人天生幸福,有的人才能够出生就在为幸福奔命。
大秘将脸色阴沉的将一份文件打开,放在了苏昭的面前,“董事长,这件事我认为你有必要知道。”
文件里是对一个人的调查,那个人的名字直至最后一刻才出现。然而苏昭一早就猜得七七八八,她容色不变,问:“是谁让你查他的?”
大秘说:“利总让我务必将文件交到你手里。”
苏昭清清嗓子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大秘:“董事长,周荔他从一开始接近你就另有所图,我认为公司的资源不应该再偏向他!”
苏昭认真仔细的瞧着大秘,“关于周荔的事,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即使是关门前,大秘仍旧一脸同情的望着苏昭,苏昭仰靠在椅背上,长长的突出了一口气。
荒唐啊,真是荒唐的岁月,荒唐的事。
她把文件放进了碎纸机里,恰在此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提了东西就往外跑。
牧瑢晨起去医院产检,发现了孩子出了些问题,不得不做手术,苏昭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奔向了医院。
病房外的走廊里有一个人在“面壁思过”,苏昭一眼就认出是卫阑宁,想起这家伙做过的事,她嫌恶的避开了眼神,直奔病房。
房间里,除了脸色苍白的牧瑢就是在一旁细心周到伺候的南宫少,相识这么多年,苏昭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孱弱的牧瑢。
很小的时候,牧瑢身体不好,但她励志成为一名中医大夫,她的梦想实现了,在这条路上,她很注重身体的保养,身体素质也好了许多。谁也没料到,初为人母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她睡着了。”南宫少轻轻的冲着苏昭做了个出去的手势,苏昭只好跟着他出了病房。
“到底怎么回事?”苏昭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厉,南宫少眼睛上套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说:“都是我的错。早知道她身体不好,我就不会想着要孩子了。”
苏昭气结,“你们是因为根本不存在的孩子才走到了一起,后来知道真相的你,为什么不离婚?”
南宫少身子疲惫的倚在墙上,“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跟她继续一起好好过日子。”
苏昭冷笑,“你成功了,她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孩子!”
南宫少眼睛通红,“我不要孩子!我只要她!”
苏昭:“这辈子都不要?”
南宫少:“是!”
苏昭轻抚着下巴,“我相信你现在说这话是真心的,但是十年后、三十年后呢?我见多了那些年轻时不要孩子,五六十岁的时候又跑去找年轻女人生孩子的男人!”
南宫少目眦欲裂,死死的盯着苏昭,苏昭丝毫不胆怯的同他对视,她又扫了一眼仍在“面壁思过”的人,轻声道:“你们滚吧!”
病房的门被关上了,徒留下两个男人守在外面。
南宫少咬着牙冠,“我会证明给你看!”
病房里,牧瑢已经睁开了眼,眸子无比清澈。
苏昭在她身旁坐下,“又让我当恶人。”
牧瑢声音清淡,“我才从黄泉路上走了一遭,你替我做点事怎么了?”
苏昭叹息,“何必这么逼他呢?”
牧瑢说:“长痛不如短痛,我这幅身子已经这样了,不想再给他渺茫的希望!”
泪水从牧瑢的眼角滑落,她又哭又笑,“傻妹妹,你不是恶人,我才是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