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允哲大惊失色,喊着:“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狗奴才要反了吗?”
童毓驳走到蓟允哲跟前,冰块脸上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睛,他道:“三皇子,多有得罪了,不过微臣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罢了。”
说着,手一挥,侍卫们便将蓟允哲押走了。
学馆里,众人面面相觑。
九皇子躲在八皇子背后,怯生生道:“八哥,三个出了什么事啊?父皇为什么要抓他?”
蓟允哲将九皇子揽在怀里,安慰道:“九弟别怕,父皇只是找三哥去问话。”
“问什么话要派这么多侍卫来抓三哥?”
九皇子显然受了惊吓。
问什么话?
八皇子唇角展露微微的笑意,他自然知道的。
蓟允卓同九皇子道:“九弟,今天带你出宫去玩,你可高兴?”
“高兴,高兴高兴!”九皇子到底是孩子,玩心最大,一听到可以玩,立刻忘记刚才的惊吓了。
“八哥既然要带我出宫玩,可不可以邀请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
九皇子点头:“是宫外的朋友,就是国公府的安大少爷。”
“好啊!”蓟允卓爽快答应。
九皇子一蹦三尺高:“太好了,八哥,八哥,我最喜欢你了。”
八皇子露出欣然的笑容。
三皇子被押到了皇帝跟前,他跪在地上满腹困惑:“父皇为何这样对儿臣,不知儿臣犯了什么错事?”
皇帝将匕首宝剑毒药瓶子等统统扔到他脚边去:“你自己看!”
三皇子捡起地上的东西,一头雾水:“这些东西怎么了?”
“这是从你三皇子府搜出来的,与你八弟行刺之时,刺客身上所藏的利器毒药一模一样,阿哲,你太令父皇失望了!”
至少在皇帝心中,三皇子没有那么优秀,可也不草包。
至少蓟允秀蓟允卓这些皇储首选的皇子下来,便轮到他了,可谁知如今他却干出残害手足的事情来,这可比大皇子幕天席地与宫女苟且来得严重得多。
听了皇上的话,蓟允哲直喊冤:“父皇,冤枉,父皇,儿臣绝没有派人行刺八弟啊!”
皇帝叹息道:“不打自招,朕何曾说过你派凶行刺老八了?朕只是问你,为何你的府上会有这些东西?”
“儿臣,儿臣不知道啊!”三皇子急得满头大汗。
真是天大的冤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当然不知道,你更加不知道朕会查到你府上去,所以你连销赃都懒得销赃,阿哲,你什么时候嚣张成这样了?你要知道父皇生平最恨的是什么?兄弟相残,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错,从前皇帝喜欢蓟允秀,就是觉得蓟允秀恭敬兄长友爱弟弟,虽然兄友弟恭都是蓟允秀苦心营造出来的假象,可是皇帝只看表面哪!
“朕虽然贵为皇帝,可是对自己的兄长和弟弟无不友爱关照,你身上为何没有继承一点点父皇的仁慈?”
皇帝的教训让蓟允哲有口难辩,毕竟皇帝已经先入为主定了他的罪,他越喊冤就越惹恼了皇帝。
终于,皇帝一拍板:“将三皇子打入天牢!”
“父皇,父皇,儿臣冤枉……”
三皇子的喊冤声渐渐远去,地上只留下两条被拖长变形的鞋印。
皇帝烦闷地跌坐在书案后头,他的儿子们为何越来越不成器了?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省心。
梅妃走了进来,让宫女将食盒提到书案上,便示意宫女出去。
梅妃从食盒里端出一盅参汤,一边用汤匙搅拌吹气,一边柔声同皇帝道:“皇上今日诸事烦心,臣妾特意炖了参汤,让皇上滋补滋补身子。”
“梅妃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