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意没说话,差不多两分钟后面包车刚停到民居门口,她迅速拉开车门冲到路边就是一阵狂吐。
周康下车见此,眼角一抽。
随即就看到从院子里陆续走出来的、黑着脸的潘哥等人,立马义正言辞道:“就喝了二两酒!是小俞!他是新手菜鸟开车不稳!”
俞扬没作声,拿着一包抽纸快步朝梁有意那边走过去。
周梅:“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周康拿出手机一看,果真有两个未接电话,心里一沉,他根本不知道。
旁边的潘哥没说话,眼神有些阴沉地看着走过来的俞扬二人。
赵三石问:“你路上睡着了?”
周康噎了噎:“我……”
这时,被俞扬搀扶过来的梁有意有气无力道:“周哥,应该是假酒!”
俞扬适当开口:“对了周哥,之前你们都睡着了,你电话响了两次。”
周康狐疑:“你怎么不喊我?”
俞扬纠结地看了眼周梅,大概受不住众人压力,支吾道:“你说肯定是梅姐那臭婆娘打来的,不想接。”
周康又被噎了:“……”
他喝断片了吗?没一点印象!
“谁是臭婆娘?谁是!”周梅想发火,可又怕周康像以前喝酒那样来劲儿了会打她,最后只能跺了跺脚掩面哭泣,转身跑回屋。
周康在后面追:“梅梅你听我说!你别听小俞他胡说八道!”
赵三石没说什么话,一整天拉得他整个人还在虚着,刘红跟潘哥打了声招呼,扶着赵三石进屋。
“你们也进来吧。”潘哥侧了身,见梁有意路灯下的脸色实在苍白,对他们说的话也就信了几分。
西北的确有酒是酒精掺水,不是酿造的,喝进肚子里肯定要难受。
梁有意也是拿住了这一点,想起前段时间看的一则网上新闻,说的正是西北售卖假酒一事。
这才临时借来用用。
有惊无险。
回到房间,她扶着柜门,闭眼揉按太阳穴:“你真是个混蛋。”
太难受了,这车开的,她好久好久没有因为醉酒吐过了。
俞扬递上水杯:“抱歉。”
梁有意没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要主动解释的意思,索性便不问了。
拿上换洗的衣物和物品去洗澡间,洗到半途的时候,听见门外隐约传来两个人的交谈。
周哥:“我说了臭婆娘三个字?”
俞扬:“你真的说了,不止说了臭婆娘,还说潘哥是死矮子。”
周康:“嘘!你能不能小声点!你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这两个称呼,他也只是偶尔在睡梦中骂过罢了,没想到今天因为喝了假酒胡乱说了出来。
周康摆摆手:“算了,老子不洗了,头疼得很,明天再洗。”
俞扬:“周哥晚安。”
像这种你在浴室里洗澡,外面守着个男人,真的特别心惊胆战。
梁有意穿上衣服,匆匆漱嘴。
开门的时候,俞扬就站在门口,背靠着墙壁,整个人有些懒散。
他左手拿着毛巾和衣服,右手抬起停在半空:“吃了这个会舒服点。”
梁有意垂眸,见他右手的指尖捏着枚水果糖,看颜色,是苹果味。
她轻哼了声,绕过他直接回屋。
不知道是不是那香烟的问题,她只要一躺下就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周康没说错,脑壳子真的疼。
她在心里又把俞扬骂了遍,这才强迫自己入睡,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俞扬回来时,她好像真睡着了,但眉头一直皱着。
他坐在床沿,剥开糖纸,捏着糖果凑到她唇边:“有意,把它吃了。”
梁有意睡得迷糊,脑袋又难受,这会儿真觉得烦,闭紧嘴巴不张口。
然后,听他轻叹了口气。
下一秒。
双手忽然就被他十指紧扣。
她微一皱眉,终于睁开眼,却见一张墨发微湿的俊脸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