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要落山了。
他们把车里带来的生活必须品都搬到屋里,前不久收拾过,但仍旧鄙陋,屋中水泥地都快烂了。
屋中央摆着一张四方矮桌,四周的墙壁背景,正是之前谭哥跟她聊天时发来的那张照片里的。
梁有意道:“难怪谭哥会出去谋生了,这里待不住人。对了,你和谭哥是怎么认识的?”
俞扬拉了一根坠线,屋中的灯泡闪了闪,亮起了昏黄的光。
“那一年,有个怀胎四月的豪门孕妇,吃了他做的食物导致不幸流产,他面临巨额赔偿……”
“这个新闻我看过!”
梁有意打断,仔细一想:“我晕,是江家长子吧。他老婆体质问题本就易流产,后来被匿名人士给揭发……嘶,那人是你?”
俞扬笑了笑:“不巧,当时我就在那里吃饭。”
当然不巧了,因为事件的发生地点就在他的海鲜食府。
快到吃饭时,谭小龙过来了。少年自小一人生活,生父早死,生母几年前患了重病,但被上头发配下来的实地治疗医生给治死了。
这也是少年何故如此抵抗外来人员的根本症结所在。
谭哥道:“叔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每天晚上都过来吃饭。”
“谢谢叔,但我最近都会在隔壁的婶娘家吃。”他本就和谭哥有亲戚关系,只不是近亲罢了。
然后,谭哥随口问起山神祭拜的事情。谭小龙说:“往年都在小年那日,今年山上不知怎么的枯了好多树。长者们都说是山神心中有气,所以祭拜提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