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刚起床,就看见他站在廊下的小板凳上换灯泡。他脑袋仰着,双手高高举起,衣服蹭上去了些,密实的腹肌露了出来。
“咳咳。”她撇过脸,放在身前的两只手掌不自然地来回搓着。
嘿嘿,昨天不小心摸到了。
听到她出声提醒,俞扬微蹙了蹙眉,淡道“等等”,手上拧着灯泡的动作不停,郁闷解释:“有点儿生锈了,不是太好拧。”
正屋的门并不怎么宽敞,梁有意没办法出去,双手环胸看了半分钟:“要不你下来让我拧试试?”
她家卫生间的灯也坏过,是她自己照说明书换的。
这个灯泡……应该不难。
俞扬一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就乖乖让开:“好,你行你来。”
他还体贴的把小板凳换成了高凳子。
结果她一上去就有些傻眼,不禁无语,后问:“有点儿生锈?”
这特nn的都变形了。
俞扬挑眉:“不然呢?”
她从凳子上跳下来,不咸不淡地轻哼:“重新买个底座吧。”
昂首阔步的走了…
洗漱完准备回屋里护肤,却发现灯泡已经安装好了,并且底座也被换掉了,虽然看起来不像新的。
梁有意心想,有底座不早换还傻乎乎的在那儿瞎拧,作的。
早饭后没一会儿,隔壁田东喊他们上工。
走之前她调侃问:“上什么工还要拿铁锹去整?挖山呐?”
岂料俞扬把眸子敛了敛,沉声而严肃的道:“的确是挖山。”
“……”
“晚上回来再跟你说。”
他一手铁锹一手香烟走了,活像个要去收拾闹民的老干部。
她在身后嗤笑:“德性!”
正要扭头进屋睡个回笼觉,便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雾那么浓,她来到篱笆院门前才看到顶着一对儿大浓眉的田甜。
梁有意眼角一抽:“我给你的眉笔你就画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