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把费飞气了个不轻,而且他感觉自己有点幻听,连忙掏了掏耳朵还把老花镜摘下来擦了擦。
因着老花镜有些年头了,他仍是没能看清苟史的样子。
激动之下,直接走下讲台,往最后一排走去。
等看清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脑袋的梁有意时,脸色大变:“你是哪儿来的,怎么敢进我的学堂?”
话落,手中执着的树条就朝她挥过去。
她可不是几岁的小孩子,还任由他体罚,手一抬,就将那小树条给折了,毫不客气的丢开。
“费老师怕不是在山里头待的太久了吧,殊不知现在体罚学生严重的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说话间,她已经把视线落在了她同桌的脸颊和脖子上。
心悸的红痕清晰可见。
费飞也注意到了,可心中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女子有气,也不辩解,只梗着脖子道:“他回家不写作业,还整天就知道给他母亲添麻烦,若不教训一下,以后怎么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梁有意募地轻声呵笑,语气中难掩讽刺:“怎么,不写作业就当不成男子汉了?依我看,费老师所教也不过尔尔,不学也罢!”
费飞眼一瞪:“你!”
恰好这时,教室里的钟指向了九点整,钟声遍遍。
在她毫不认输的气势下,年过50的费飞咬了咬牙,将手中剩下的半截树条狠狠丢了,放下一句“开始自习”就匆匆拿上册子走了。
倒是把梁有意整的一脸懵逼。
她坐下后,同桌张大强就凑过来小心翼翼的说:“你一个女辈不该不尊重费先生。”
“哦,这话倒是好笑。”梁有意稍稍被气乐了:“我帮你讨个说法是不尊重他?小弟弟,我虽不知道你们费老师平常是怎么教你们其他知识的,但只这念书的规定,他就错了。谁规定女孩不能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