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个点到了西村,都有村民端着饭碗站在路边喝粥,时不时地和隔壁的、过路的吆喝两句。
而今天,却没什么人。
甚至还有个别吃了一半的粥碗连同筷子放在自家院门边的。
这是有多急啊?
前面,据说是村长的家,门口的路段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再走近点,就听到了三姑六婆八大姨的哭喊。
“孩子都成这个样子了,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个问题,我还有什么好怕你的!还我们公道!”
“要不是你让大家去挖山,我们的孩子又怎么会病成这样!”
“是山神发怒了!”
“是山神发怒了!”
……
她想到他们应该在里面,也就没准备逗留,她眼下的任务是学堂那边。
于是礼貌地小声请堵在路段的村民们给学生们让条道出来。然后就听见人群中的议论——
“那几个孩子我也看到了,真正是恐怖,全身都是脓包!”
“何止全身,舌头上都是!”
“你们能不能不要说了,我刚吃得早饭,别把我给整吐了!”
“又没叫你听,怕吐你还来看热闹,敢情不是你家亲戚是吧!”
“你怎么说话呢,虽然西村就那么几家姓苟的,但好歹都是咱们大阴山里的人,我……”
那人说着就顿住,是因为有人忽然抓住了自己胳膊上的衣料。
梁有意脸色难看:“你刚才说什么,里面的孩子姓苟?”
中年妇女挣脱开,没啥好气的冲她一句:“你谁啊你?”
梁有意张了张嘴,不妨手边的学生拉了一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