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麻将回想起来还有些心惊胆战:“真是太恐怖了。女人生孩子都这么可怕吗?”
“差不多吧。”梁有意答得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地瞟向休息椅那边,男人看起来很疲惫。
她收回视线,见麻将捂着左手背也不松开:“手怎么了?”
麻将一脸郁闷道:“俞哥开车辣么快,那孕妇怕得直叫唤,翻来覆去躺在后面也不安全,我这不刚过去照顾她,就被咬了手。”
牙印很重,都流血了。
梁有意说“不行”让他去楼下的诊室,让值班护士处理一下。
等麻将走后,她立马去了休息椅那边蹲下去,一把握住了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温度稍烫。
“俞扬,你还好么?”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然而今天就是他发病的日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开车到医院的。
见他不说话,她便忍不住把他的手握紧了一些,担忧得很。
然后,他睁开眼了,看起来比较费力气的那一种。眼睛红红,唇色苍白。
梁有意心中一跳,连着声音都不自觉的低了低:“出去吗?还能忍得住么?我带你出去开房?”
之前有过一次经历,这会儿当然知道现在是发病初期,一旦到了傍晚之后,就不妙了。
俞扬重新闭上眼,将她的手收拢在掌心,淡淡道:“再等等。”
蹲太久了腿要麻,梁有意便坐到他旁边,有些不能理解:“你怎么不把人家丈夫带过来呢?”
若带过来了,他们也不必在这里时刻守着。
“她丈夫三个月前死了。”俞扬说着,顺势抬手搭上她的肩,手臂一勾,就将她揽在怀里。
梁有意的确有点冷,那天来时情况紧急,她也没多带件衣服。
“那孩子出生怎么办?肯定要办手续的,她家里没人了吗?”
“唔,还有她婆婆。”他的话顿了顿,神色淡漠的眉峰轻皱,接着说:“但是年纪大了,白日里问我有没有路子把孩子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