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大衣随意搭在沙发座椅的靠背上,完了还要继续脱……
“别废话。”梁有意懒得又脱又穿,直接拉开外套拉链,面无表情,语气烦躁:“你先告诉我孩子现在安不安全?”
江年坐好,点头:“那当然安全了!我又不是坏蛋,不可能去伤害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梁有意当下冷哼一声:“这么说孩子的确是你让人偷的?江年,我一直以为你是落入匪窝的泽世明珠,可你看看,你现在干得这些是什么?!”
香城的事过去好久,他们之间最后一次交谈也不太美好。
江年承认,有的过客,最开始来说对自己并没什么影响。可一旦过客远离了,你或许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并不只是个过客。
认识时间不长,感情没有,友情算不上,如今挂钩着的无非是最平凡的四个字,相识一场。
这大概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泽世明珠么?
江年愧不敢当,微微颔首,眉目低垂,嘴角苦笑:“梁有意,我三十而立却还一无所有。难道我不能为以后的日子去奋斗么?”
“你说,你一无所有?”她难以置信,快被这话给逗乐了。
一把端起茶杯,仰头豪迈地将杯中还稍微有点烫的茶水一饮而尽,点滴不剩。
她重重放下杯子,忽略舌头上的麻木感,咬牙忍住频临边缘的怒火:“你有重情重义的阿远,你有愿意从香城跟着你继续回来打拼的兄弟!你是怎么拉着他们走出黑暗的,现在又怎么可以带他们跳崖?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这是偷窃婴孩!情节严重是可以直接被枪毙的!”
她眼里的光,像长辈看晚辈。
江年觉得有点明白了,大概自己的这步棋的确走错。
他唯有解释,道:“我只能拥有名义上自己的种,才可以有机会成为下一任霍海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