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江年事小,万一气狠了发病暴露他的特殊体质那就不好了,而且她发现他的眼眶竟比之前还要红。
梁有意仅仅抓住他的手,言语带着一丝恳求:“我们先回屋好不好。”
这种仿佛替江年求情的语气,听得俞扬眸光轻微浮动,明明灭灭。
他不想放过江年,尤其是这样找死的一个江年,可就是这样一个江年,却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开口……
俞扬没有看她,手指一松,看着江年捂住手腕往屋中倒退,他缓缓收回目光,刻意越过她,落在阿远身上。
根本无需男人开口说话,阿远就已经感觉如芒在背,便又把身子往下压了压,正想把另外一条腿也跪下去的时候,男人就迈开脚,走了。
阿远立马松了一口气。
见他走了,梁有意就回头狠狠瞪江年,想到自己也有错,咬了咬牙,返回床边拿了黑袍大跨步离开。
她来到隔壁自己的房间,见男人站在屋中央,背对着她。
灯光下,身姿挺拔,略显冷漠。
她随手关上门,黑袍丢到凳子上,踌躇着走过去,在他身侧停下来,微微垂下了脑袋:“我、其实刚刚不是在给江年求情,我刚刚以为江年和我把你气到了,我怕你的病……”
“有意。”
他忽然开口打断,脚步一转站定,并在同一时刻迫使她抬起头来。
他用手拿住了她的下巴,不忍用多余一分一毫的力道,幽深的眸子锁定着她:“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江年这个名字。我不想听你把自己的名字和江年的放到一起去。我更不想你和其他男人有一丁点关系。”
他终于毫无意识的,或者说是忍不住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话里隐含着占有和命令,可语气中却掺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连着她的心也颤了一下。
他连霸道都显得那么楚楚可怜,让人根本不忍心去拒绝。
梁有意不由得想到过年时发病的那一晚,他的脆弱,他的眼泪,他的呢喃软语,让她不自觉就要答应他,承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