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门一关,水声渐停,男人摸到浴巾,扯了围在腰间后,慢吞吞地出了卫生间。
花了几分钟穿衣服,开门出去前,拿上手机。
周围的一切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厨房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也没有他们的交谈声。
男人站在五楼的走廊外默默地听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唇,前额发梢还在滴着水。
他不自觉紧了掌中手机,然后略显笨拙地挪动脚,摸到靠在墙边的竹竿,开始下楼。
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
下到三楼时,男人挨个叩响几扇门,但都无回应。
下到大厅时,客厅那边的电视声音隐隐传了过来。
男人稍稍偏过脑袋,乌黑瞳仁涩涩移动,水晶灯光下,下颌线条竟莫名的几分冷冽。
“嗒嗒、嗒、嗒嗒……”
竹竿敲击着地面,一时凌乱而急促,一时简单有规律。
“噔。”
不同于竹竿敲地的声音,男人轻轻地笑了一下,知道这是客厅里的梨木矮柜。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手机和竹竿都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跟着开始摸遥控器,一寸一寸的,可是没摸到。
他决定重摸一遍,这回他很幸运,第一秒就摸到了。
电视声音大了一些。
男人静静听了一分钟,应该是觉得有些无聊吧,便又倾身在茶几的隔层上摸索起来。
摸到……一包香烟。
男人咬了一根,又去摸茶几面上的打火机,却不知,之前放得打火机去了哪儿?
忽然“咔擦”一声!
男人也动作一顿。
随即,就感觉面前多了一股带着热度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