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她知不知道,她都已经死了,是啊,她死了。
江年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带着些许悲凉的意味,刚刚还紧绷着的肩膀也放松下来,言语罕见的冰冷:“不关我的事。”
阿远浑身一僵。
不明白以前重情重义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
夺权,杀人,害人,如今在面对着喜欢的女人死了,竟然不过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原本只是以为年哥想得到梁小姐,是为了单纯的教训遂愿人,可我现在才明白,我们都错了,你变了,已经不是带着我们离开匪窝的那个年哥!”
变得……无情而冷血。
周围,跟他们从香城过来的大汉们前后纷纷低下了头。
江年看在眼里,竟是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凉薄“呵”笑间搭起二郎腿,淡道:“怎么,我们的志向不是一样的吗?”
回到江家,寻找真相,现在唯一的,就是夺走江家的一切。
阿远低下头,良久,叹了口气后,单膝跪在了地上。
江年神情一顿。
阿远脑子里晃过这段时间的来来往往,历历在目。此刻竟是无比后悔,无比惋惜那个香消玉殒的女子。
阿远说:“我们所追求的东西早就不一样了。如今年哥身份高贵特殊,我本就是个街头要饭的乞丐,不配待在……”
“阿远!”
江年怒声厉喝,眉目阴沉地盯着他,气得胸膛起伏:“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屋中,不止有大汉们,还有江家掌权人江文军送给他的十几名得力手下。
他们观察着,其中一人叫江十六,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
江十六等人看明白了,忽而哈哈笑了一声,淡淡道:“阿远兄弟这是要背叛年少爷?”
江年眉目一凛,那双浓墨重彩的眼就没有离开过阿远。
阿远听此,面无表情,并没有搭理这人的意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年哥的事,应当还轮不到外人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