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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挂脸子挂了一路,傅寒川也臊眉搭眼地哄了一路,然而没什么用。不给抱,不让碰,问什么都不答话,稍微强势一点眼圈就开始红,简直是祖宗上的祖宗,只能供着。
男人摸不准小孩儿具体气什么,暗想是不是为着前头那点飞醋。算是歪打正着,真是因为醋,然而不是傅寒川的醋,是云容自己醋着了。
车上施展不开,好不容易到了家,傅寒川刚把人搡在墙上,就被一根细细软软的手指支住了额头,力道轻,但不容置疑,直接将他推开半尺有余。
小omega俏生生地看着他,眼波潋滟:“洗澡去。”
“跟三哥一起……”
一个意料之中的提议,或许更像恳求。男人把云容抵在他头上的手指拿下来,含进嘴里,口舌藤蔓一样裹上去,着迷地吮吸着淡色指缝。唇齿纠缠出淫泽的水声,糜烂非常,两手顺着腰身滑上去,把一双乳尖恶狠狠地捻住了。
“嘶——”云容低呼一声。
他发现,自从开荤以后,在情事上傅寒川尤其爱动嘴,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都被男人舔过咬过。似乎唯有这样才算真切地品尝和享用,才能缓解alpha想要将爱人吞吃入腹的焦渴。
“起开。”他在男人腰上轻掐了把,“一身酒气,洗完再闹我。”
小omega情动起来连吐息都香得要命,不大个人往怀里一躺,就是现成的虎狼之药。现在让停,还不如直接捅他一回更好受。傅寒川止住动作,眸色暗得让人心惊。
过了半晌,就在云容以为他要不管不顾的时候,男人重重喘了口气,老老实实转身走了。
……
傅寒川洗完回房,却没在屋里看见人,床榻整齐的样子一看就没人碰过。他有些烦躁,转身就要出屋找人,结果突然听见几声轻响。
嗒,嗒,嗒,嗒……一下一下,慢条斯理而来。
明明完全不同,傅寒川愣是听出了子弹上膛的动静,好像被枪瞄准了他躁动的一颗活心。
门把手从外被压下,昏暗灯光里,露出一角雪白的肩膀,折扇面似的在无边夜色里展开,细带吊着长裙,勾勒着胸线婉转而下,大片浓郁的深红绫罗层层重着层层,堆叠铺地——
是浓到极致的妖娆艳色,也是精心布置的情欲陷阱。雨后花的清润信香影影绕绕,如同收网的闸门。
傅寒川连神魂都在战栗,因为巨大的震撼和隐忍,牙关都咬出声响。他死死看着云容覆了黑色网纱的脸,不敢动作,不敢言语,甚至不敢思索,任由满眼的殷红将他魇住。
清风明月的小爱人于今夜化身作妖邪,穿着红裙来索他的命。
云容低声问道:“好看么?”
“好看,好看极了……”傅寒川哑着嗓子,轻轻碰了一下云容的面纱,“你想做什么?你想要什么?要三哥的命吗……”
云容禁不住笑了,裙襟随着动作滚出粼粼的皱褶。他望着男人赤红的眼眶,倨傲道:
“跪我。”
小爱人的笑容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是烈到极致的冷,是没有火焰的白热。傅寒川毫不犹豫地单膝跪了下去,跪这天上地下唯一肯垂怜他的神明,无限驯服,甘之如饴。
如果此时就是极乐地狱,他一定愿意永生于此刻。傅寒川以为现下就是极致,然而并不。
只见,云容信手撩起裙摆,一只脚踩在了他曲起的膝头上……那是穿着尖细的、酒红色的高跟鞋的脚。
心狂躁地撞击胸骨,似是要直接穿破皮肉,飞蛾殉火一样撞死在omega的脚下。神经轰然爆裂,傅寒川馋到口舌出津,喉结无法抑制地生滚,脸上露出鬣狗锁死猎物的狠色。
不过云容并不怕他。锐利的鞋跟从男人绷紧的大腿肌肉上轻飘飘蹭过,在傅寒川的裆部踩实。
纵使隔着层鞋底,也能清晰感受到滚烫硬挺的物件凶猛地撑了起来。没人比云容更了解其杀伤力有多大,然而好了伤疤忘了疼,如今他又行了!敢踩着傅寒川的畜生东西蹦跶了!
看着alpha几乎要死的神情,云容决心再添点猛料。他端详片刻,在傅寒川狰狞的阳物上轻轻踹一脚。
“三哥!!”
寂静里骤发一声惊叫,因为太快,云容还没来得及弄清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傅寒川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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