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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朱牧屿猛地惊醒过来,打开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半了,早就迟到了,他一下从床上蹦下来,跑到卫生间洗漱,意外的发现镜子上贴着一个便利贴,上面写着:帮你请过假了,今天好好休息。还画了一个猪猪表情。
朱牧屿松了口气,坐回了床上,拿过手机翻着消息。
——
微信消息页面。
林嘉铭:帮你请假了,好好休息。
林嘉铭:怕你早上起来不看手机直接冲出家门,我特地贴在镜子上了,我是不是很机智。
林嘉铭:天杀的周鹏,今天早上居然来跟我炫耀他女朋友给他带的爱心午餐!!!
林嘉铭:我什么时候也能吃到我家宝贝给我的爱心午餐。[猪猪表情]
林嘉铭:今天不忙,今天不忙,今天不忙。
林嘉铭:你要是想来看我,随时都可以来。
朱牧屿:看你妈,滚。
林嘉铭:那我想你了,你来看我好不好。
朱牧屿:死。
林嘉铭:[哭哭表情]
——
中午11:15,306诊室门口。
朱牧屿提着一个保温袋,坐在诊室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发起了呆。他坐在最靠近门边上的位置,里面的交谈声,可以被清楚地听见。
“这药一日三次,饭后,另外给你开个中药坐浴的方子,近期不能有性生活,注意忌口。”门里传来林嘉铭颇为低沉严肃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压迫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天生对医生这个职业的恐惧,朱牧屿一下就正襟危坐了,小手紧张地搓着保温袋的手提。
他忍不住拿出了手机,翻开了他发给自己的聊天信息,反复端看。
直到门里的患者出来了,朱牧屿才关了屏幕,抬头看了这个“患者”一眼。
居然是封沁?林嘉铭那个不明身份的“对象”?我那个没有交集的同事?
此刻他正在诊室门口拿手机发着消息。朱牧屿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无名圣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他站起身,一把撞开了他,走进了诊室,甜甜的喊了声:“哥哥。”
林嘉铭被这一声清醒状态下甜甜的“哥哥”吓得不敢抬头,他抽抽着脸,努力回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还做错了什么,到底是因为自己昨晚欺负了他一晚上他现在还记仇?还是昨晚趁他睡觉的时候在大腿根又种了好几个草莓被发现了?还是早上吃了他最爱的蓝莓蛋糕现在要让我吐出来?还是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朱牧屿把手里的袋子重重往桌上一放,笑着问:“哥哥,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啊?”
笑里藏刀!一定是炸药包!
先道歉再说!
“对不起!!!!我错了,我有罪。”林嘉铭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求饶,请求他的祖宗能宽大处理。
朱牧屿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崩坏了。他一个转身,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已经走了,便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嘲道:“呀,哥哥哪有错啊,是弟弟我不识好歹了,打扰了哥哥的好事呢,弟弟这就告辞了。”
“哎,祖宗,来都来了,就别走了。”林嘉铭站起来,拉住他,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手松开,挤了点手消,使劲搓了搓,又拉住他,“你坐后面,把帘子拉上,等等我,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没有患者,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几乎是指针刚跳到30,林嘉铭就去把诊室门关上,蹿到帘子后面去亲他的小宝贝了。
“哎呀,你干嘛”朱牧屿被突然蹦到他身上的大高个踉了个跄,一下跌坐在了硬板凳上,差点连人带凳翻在了地上。林嘉铭就直接跨开腿,坐到他身上,紧拥着他蹭,朱牧屿无奈道:“好了好了你是狗吗?”
“汪汪汪”
“”
“那你好歹把白大褂脱了。你这样我感觉好奇怪。”
林嘉铭就起身把白大褂脱了,挂在了衣架上,“为什么奇怪,我穿白大褂的样子不帅吗?当初就是因为我的美貌才把我塞到这个科室的。”
“谁塞的你。塞的真妙。”朱牧屿不禁鼓起了掌,这下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林嘉铭摊了摊手说,“我哪里知道,他们说我这张脸容易招惹小姑娘。让我呆在男科,可以少招惹点是非。”
“你在男科就没招惹过什么人,什么是非吗?”朱牧屿疑惑地问,他一直无法将下流疯狗林嘉铭和妙手仁心林医生画上等号,毕竟他在这个医院,还有这个人这里,吃过好多亏了。
“没有啊。我有分寸,”林嘉铭说着又黏在朱牧屿身上了,“吃投诉的话很麻烦的,尤其是猥亵患者这种严重的,搞不好就要被吊销执照,剥夺你终生行医资格了。”
“那你还”
“你例外。”林嘉铭一下一下啄着他的小脸,“我愿意冒这个风险。”
心间热热融融的,说不出的温暖。他拿过了身后的保温袋,递了过去,“给你的。”
', ' ')('刚刚才给这个袋子标上了“炸药包”的林嘉铭这才发现,这个袋子好像是家里那个用来装饭盒的保温袋,他的尾巴又甩起来了,他把袋子提到一边,拥着他亲吻,“谢谢老婆~”
“滚你妈的,谁是你老婆”
就在这时,帘子被“唰—”地一下拉开,两个人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一起侧头看了过去。
是封沁!!!他回来干嘛?!!妈的林嘉铭不锁门在干嘛!!!神经病吗!!!
林嘉铭慢慢悠悠地从朱牧屿身上下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开口,“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你还有什么事情?”
封沁轻咳了两声,“哦,是这样的,林医生,我明天要出差,想把那个中药坐浴换成药膏,或者其他方便带的东西。”
“好的。稍等。”林嘉铭回复完他,就开始在系统上操作,“好了,中药已经退掉了,钱会从原路退回,现在重新缴一下费用,医保还是自费?”
“医保。”封沁掏出手机,唰了一下医保条码,看了他好几眼,然后说,“林医生,你是个同性恋,在男科,不合适吧?”语气尖锐,略为讥讽。
朱牧屿听了一下火冒三丈,走到他面前,生硬地怼了回去:“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开了药就赶紧滚吧。”
封沁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不一会便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道:“我说这个林医生怎么有点眼熟,是你哥哥吧?朱牧屿?你们两兄弟”他摇了摇头,发出“啧啧啧”的感叹,“那天我就觉得你们亲密的过分了,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朱牧屿说,“嘴巴不要可以给有需要的人,别没事找事在这里阴阳别人。”
“呵,”封沁冷嘲,“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刚刚可是脱了我裤子看我屌了。被一个死基佬看屌,你说有没有关系?”
“你他妈的说谁死基佬?!”朱牧屿一下怒火中烧,直接对着封沁膝盖来了一脚,封沁直接跪倒,膝盖触地发出沉闷的一声。然后马上爬起来冲他挥拳,“说的就是你们,死基佬。”
林嘉铭横在两人中间,把朱牧屿拥在怀里,封沁的那一拳直指他的脊背,他疼地闷哼一声。
“你死定了”朱牧屿还欲再动手,便被林嘉铭打断了,他摸了摸朱牧屿炸了毛的脑袋,说,“没事的。”然后又转过去对封沁说,“如果没其他事的话,就可以去拿药了,中午11点半开始门诊药房只有一号窗口可以取。”
封沁走出去之前,对着他们两个狠“呸”了一声,然后怒视着林嘉铭,威胁道:“死同性恋,等着吃投诉吧。”紧接着306诊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了“砰—”的巨响。
朱牧屿怒视着他离开的背影,捏紧了拳头,想追出去把人好好揍一顿,让他把这些话都咽回去。林嘉铭却抓过他的手,把人往帘子后带,笑嘻嘻地说:“吃饭吃饭~看看我家猪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还有心情吃饭?!”朱牧屿不爽地说,“他曾经不是你的好对象吗,搞这出是什么意思。”
“他哪位啊?”林嘉铭坐下,把保温袋打开,把饭盒一盒一盒拿出来,打开,摆好,再拍了个照,直接私聊发给了周鹏,“我不认识他,而且我只有过一个对象。”
“哦。”他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又想起了那条三秒的语音,心情突然之间就晴朗了一些,于是拿过筷子,到一边的水池边洗净,擦拭,递给他。问:“不过他这么说你,你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林嘉铭夹起米饭上的一粒玉米,对他说:“你是什么品种的小天才,还能把家里的速冻玉米这么用?”然后塞了一口混着玉米粒的饭,咀嚼着,“吃起来还挺不错,米饭变得都好吃了。”
朱牧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你说你的僵尸玉米粒啊?我不知道你拿来是不是要做什么化学实验的,有两小包已经过期两年了,这包是还差两天就过期的,特地放进去给你品尝一下。”
“没事,吃不死。”林嘉铭又夹了块盐焗鸡翅塞进嘴里啃,“嗯~~~好好吃~~~~”
“那你先吃着,我先走了。”朱牧屿现在气消了不少,想着追上封沁,好好聊聊,让他不要给林发投诉。
林嘉铭抓着他的手,说:“别走,你陪我一会。”
他正想说自己要去干正事呢,林嘉铭的手机就来消息了。朱牧屿心锁紧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他眼看着林解锁后仔细端看了屏幕,眉头紧皱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厉色,然后瞟了一眼自己,笑着放下了手机,说:“工作上的事,你别担心。快陪我聊聊天。”
“手机,拿来。”朱牧屿伸手,问他要。
林嘉铭抓过他的手,用油腻腻地嘴唇亲了亲,然后说:“那你别生气。”
“嗯。不生气。”
朱牧屿接过林的手机,上面赫然是封沁的投诉消息。猥亵和殴打患者,两条罪证。
“可以。”朱牧屿强压着怒气,平静地把手机递还给他,林嘉铭接
', ' ')('过,用无所谓的淡然语气说,“真好,我早就不想干医生了,没日没夜的掉头发。”然后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又说,“快帮你哥哥我好好想想,以后干什么去,我要赶紧转行了,不然养不起猪了。”
“为什么要转行,一个投诉,不至于吧?”
“至于的。别人都能吃。我不能吃。”林嘉铭放下筷子,声音平静,“因为我去过违法场所。这是红线。”
“你是说会所?”
林嘉铭点点头,说:“这些会所隐蔽性很好,安全性也高。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除非被举报。不过像这人,爆出我是同性恋,还带上猥亵罪,相应的监管部门可能就会查到。”他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是可能。”
“那怎么办?”
“院方会先和投诉人了解情况,确认情况属实后,会成立审查小组。”林嘉铭说,“估计今天下午我就会被拎过去谈话了。”
“”
两人一阵沉默。
林嘉铭看朱牧屿拉丧个脸,就把脸伸过去朱牧屿的嘴边,没脸没皮地说:“你哥哥我好可怜,你要不要亲我一下安慰安慰我。”朱牧屿不爽地浅啄了一下,然后嘴里就被林塞了个小鸡腿进去,只听他说:“逗你玩的,哪有这么严重啊,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然后朱牧屿被林哄着骗着,硬是陪了一个中午,快到下午上班的点才被放走了。临走前,他看了看林桌上密密麻麻写满行程的台历,看了看未来几天的行程安排,然后又转头瞅了瞅林茂密的头发。
嗯,还够掉好几年的。
——
——
[下班后,来一下侧门,有话跟你说]
封沁在收到那条未知联系人的短信后,就脊背发麻,一股极其浓烈的不安感笼罩了他。
谁去谁倒霉。他想。
所以他下班的时候,选择提前半个小时,从后门走。从后门走入大路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他在小树林里飞快地走着,突然,一袭黑衣的男人,从远处悠哉悠哉地走来,站定在他眼前,笑着对他说:“封沁,你来了。”
“原来是你。”封沁的不安一下散了,言语间尽是不屑。
“嗯。没错,是我。”黑衣男人点了支烟,慢慢朝他走近。
此刻的天气,诡异阴森。前一秒天边还散着落日余晖,后一秒已经被黑云遮得透不出一丝光线。超低的气压从上空笼下,将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容刻得有些狰狞了。卷烟的火星,忽暗忽明,暗时燃起缕缕盘旋的烟,明亮一角诡秘的笑。
封沁喉咙稍稍紧了紧,大着胆子上前,“你找我想说什么?”
“呼~”男人把烟夹在手指间,吐了口烟雾,轻笑了一声,说:“你知道的。”
封沁一声冷笑,“怎么,想威胁我?”
“没想威胁你。”男人弹了弹烟身,飘落一地灰,淡淡道:“我不是很想动手,希望能和你好好谈谈。”
“动手?就凭你?”封沁把背着的公文包放在了地上,把手指捏的咔咔响,活动了一下脖子,放话道:“如果是那件事的话,没法谈。”
“那就,算了。”男人把烟扔在了地上,明明灭灭的火星落在地上,仍在燃烧。
“算了?还以为你多有种呢?”封沁一边捡起公文包,一边一字一顿地嘲讽道,“死。基。佬。”
话方尽,一个拳头就猛地朝他脸上砸来,他被这突然袭来的一拳打地眼冒金星,直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尝到了一股腥甜。
“你真以为我怕你?”封沁吐了一口血沫,刚准备挥拳头,就被那黑衣男人踹中膝盖,跪倒在了地上,猛的又是一个拳头砸了下来。一下。两下。三下。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投诉,撤了。”男人冰冷彻骨的声音从他发嗡的耳道里钻了进去,他从骨子里涌出了恐惧。
疯子!真的是疯子!!
“不撤!怎么?他敢做不敢认?”
“猥亵你?你也配?”男人站起身,一下狠踩在他的生殖器上,“你这烂屌,就该剁了。”
封沁痛的一下弓起了身子,哀嚎了一会,从牙缝里挤着字眼,嘲道:“你们两兄弟真的是绝配!他长得一副斯文样,底子里就是个败类。你长得一副乖巧样,骨子里就是个疯子!”
“朱牧屿!你这个疯子!疯子!!”
“嗯哼?多谢夸奖了。”朱牧屿一脚踢开了封沁从裤兜里掏出来,准备紧急呼救的手机,脚踩在他的胸上,把他整个上半身踩平在地上,“我哥哥也是个疯子,比我疯多了。”
他把手放进了裤子口袋里,握住了什么,然后居高临下地问他,“封沁,投诉,撤不撤?”
“不撤!疯子!他就是猥亵了!你……”封沁还欲再说,胸口一阵压痛,他说不出话,甚至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叮——”顷刻间,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插入了封沁耳边的地面上。
“哎呀呀,丢歪了。”朱牧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裤子口
', ' ')('袋里,拿出来了,正摊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封沁,“不好意思,手生了,一会我丢准点。”
封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弯腰把小刀拔了出来。要是刚刚再偏一点,插的就是他的耳朵,不是地面了。他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可这分庆幸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更为嚣张了,“疯子,一个投诉,你至于吗?你有本事,就往这里捅。”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没本事,就别吓唬人。”
“哦?”朱牧屿惊讶地叹道,“求着找死,不多见啊。”
“不过没关系,这是我第二次杀人了。有经验的。”朱牧屿轻笑着,抓着小刀,猛的举高了,然后快速地往下扎去,封沁看着他几近癫狂的神色,终于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是认真的。他急急喊道,“我撤!我撤!我撤!别杀我!”
锋利的刀尖划开了他薄薄的衬衫,在他胸口处的位置上点了一个小血痕。他瞬间失禁,哑声哭道:“我撤!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撤!”
朱牧屿笑着收了刀,把踢远的手机捡起来,递给他,笑着说,“那就谢谢你了。”
封沁当着他的面,点开医院公众号,把“我的投诉”里面对林嘉铭医生猥亵殴打患者的控诉,撤销了。朱牧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自己黑色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封沁身上,对他说:“挡一下。”
“为什么?”封沁还在濒死边缘的惶恐绝望中徘徊,缓不过神来,他讷讷地问,“他只是你的哥哥,你有必要为了他这样?你要是因为这件事错手把我杀了,你也会被枪毙,这样值得吗?”
值得吗?
应该值得的吧。
如果说,那些故作轻松的语气,中间没有藏着失落和懊悔的话。
于是他说:“开个小玩笑,你要是乖乖把投诉撤了,我也不至于拔刀啊。”说完还把刀亮出来晃了晃。
“你真是个疯子。”封沁听着他开玩笑的轻松语气,缓过了神来,把他丢过来的衣服围在身下,指责道:“你刚刚那样看起来真的像杀过人!太恐怖了!!我他妈以后见你绕道走行不行。”
像吗?
也许吧。
他笑了笑。
然后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倒在血泊里的女人,瞪着双眼,惊恐地看向他。
他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之下,那个画面渐渐消散。他笑着和封沁挥手告别,“放心吧,我是中国好公民,不做犯法的事。”
他看着封沁慢慢消失在视眼内,走远了,就慢慢靠墙蹲了下来,灭了烟,呛咳了起来。
黑云蔽日,终是要落一场大雨。
朱牧屿在这场突然的暴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四周风景都在这无尽雨帘中模糊了影子,他看不清。直到走上了一座拱桥,桥的两面都用不同颜色的笔写满了字,密密麻麻,五彩斑斓。他蹲下来仔细看,似乎是用毛笔沾上防水颜料写上去的。
“情人桥?”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不远处的立牌。
似乎听林嘉铭说起过。
人民医院附近有个情人坡,情人坡边有个情人桥,有情人可以在桥的任何位置留下你们相爱的痕迹。
怪不得,这桥面被写的一点缝都不剩了。
他摸着那些字,一句一句仔细地读。
“刘显,我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张琴岚永远都爱方世。”
“秦起,你他妈搞大我肚子,你不是人。”
“刘长淮,你真的好帅,啊啊啊啊啊。”
“这怎么什么都往上写。”他自言自语道,然后继续往下读。
“老公,其实这孩子不是你的。”
朱:“啊,去这老公好惨。”
“老婆,对不起,我爱上了别人。”
朱:“啊你们两个真该配一对。”
“林麟,对不起,我得了绝症,不得不离开你,祝你幸福。”
“许琦,我会陪你到最后,别怕。”
“这两个肯定是一对吧。老天爷在干什么呀,真造孽。”他轻轻擦着这两句挨得极近的句子,然后双手合十,闭上了眼,“许琦,希望你的病能好起来。”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擦了擦被雨水模糊的双眼,继续往下看去。
“这是什么?”
[zy,你是我的猪。]
他笑了。
“好巧,你的猪也叫zy吗?”
“那我也留一个吧。”
他拿出裤兜里的小短刀,在那句话的下面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刮刻着,“lj,你是我的”
“嗯?刀尖怎么弯了。还有一个字没刻呢。”他捏着那把小刀,又尝试在石桥面上,磨刻,可效果并不如意。于是,他走下桥去,环绕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尖锐的物体,于是又折返回来,用那个弯钝的刀尖,一点点,用力地刮磨这最后一个字。”
“撇捺横”
“竖横折横”
“横折勾竖”
“好淡再刻一遍吧”
', ' ')('“不够,再来一遍。”
“再一遍吧。”
“不够。”
“不够。”
“不够。”
他一遍一遍地勾刻这最后一个字,一笔,一画。
一遍一遍。
直到手再也举不起刀来。
“这样,一定可以了。”他把那把被磨掉刀尖的小短刀扔在一边,笑着,看着自己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字。他抬着无知觉的手臂,用指尖在那几个字上来回地轻抚,喃喃着:“哥哥,你说我的罪赎完了吗?”
“一定是赎完了的吧,否则怎么会遇到你呢。”
“可如果,还没有的话,那哥哥喂我吃虾吧,哥哥给我剥的,我会吃完的。”
“哥哥,你是我的_。”
他用唇轻覆在那个刻了一遍又一遍的字上,一遍一遍地,呢喃着。
——
——
等朱牧屿打开家门的时候,林嘉铭已经急疯了,他抓着浑身湿透的朱牧屿使劲地摇晃,“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啊别晃我啊,你妈的,我下午外勤,手机没电,走回来的!”
“妈的,那你伞呢!你不知道借个充电宝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吗!你他妈就是想弄死我,你干脆把我拉火葬场烧了得了!!!”
“别鸡巴晃我了,晕!!!让我进去洗个澡再晃行不行!!”
“行。”林嘉铭干脆地把他身上的湿衣服剥了个干净,直接公主抱了起来,往浴室走。
“你神经病啊,放我下来。”朱牧屿的腿乱瞪着,骂道。
“不放。”林嘉铭把人放到了淋浴间,还弄了小板凳过来,让他坐好,然后自己也脱光了衣服走了进来。
“你这是要干嘛?”朱牧屿坐在小板凳上,茫然地看着他,问:“你不会是打算帮我洗澡吧?”
”咳咳咳”林嘉铭清了清嗓,然后夹着嗓子,叫嚷道:“请陛下让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
“哈哈哈”这个公鸭嗓,朱牧屿实在是没忍住,捂着肚子狂笑了出来,笑完了,然后也”咳咳咳”清了清嗓子,压着声音说:“林公公,替朕传唤宫女来伺候吧,你且退下。”
“喳,奴才告退。”然后开始唱起双簧来了。
公鸭嗓林:“陛下,这是新来的宫女,叫嘉铭。嘉铭,还不过来见过陛下。”
然后林嘉铭换了一种夹法,还真有种夹子音的感觉,“奴婢嘉铭,见过陛下。”
朱牧屿也开始入戏了:“嗯~嘉铭,上前来,让朕好好瞧瞧你。”林嘉铭半蹲下,朱牧屿就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欣赏起他的脸了,“嗯~生的不错,朕很喜欢。”
夹子音林夹铭作出一脸害羞状,娇怯地问:“陛下说,喜欢谁?”
朱牧屿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喜欢你。嘉铭。”
林嘉铭那双狭长的眸子,一下睁成了小圆眼,他一下还没从戏中走出来,就被朱牧屿柔软的双唇堵住了嘴。他木讷了半天,才去回应。深深浅浅吻了一会,他一下扒开朱牧屿的脑袋,问他:“你抽烟了?”
“啊?”朱牧屿对自己的手掌哈着气,浅浅地闻了闻,还真有点烟草味,于是他好像初中生抽烟被抓包一样,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就一根半。”
“你个小屁孩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不学好。”林嘉铭蜷起手指,给他的脑袋吃了个栗子,“不许你抽,不许有下次了。”
“你之前不也抽。还说我。”朱牧屿超小声地嘀咕着,但还是被林嘉铭听了个全。
于是他又赏了个栗子,道:“对气管不好。”然后他指尖触上了朱牧屿喉管的位置,一路往下滑,“你会咳嗽。”
“你来了之后,我就没抽了,所以你也不许抽。”
“林嘉铭。”
“嗯?”
“再来抽个二嘴烟吧。”
朱牧屿说着,勾上了林嘉铭的脖子,缠吻了上去,直接将小舌头探入了林的口腔翻搅,将满嘴的烟草气息交互给他,待林追吻上来时,他又退出来,轻舔林的唇珠,林急切地想要去勾着这个灵活狡猾的小舌头纠缠,这小舌头好像在戏耍他似的,到处撒野,让他吃不着。于是他轻咬了一下朱牧屿的唇,道:“宝贝,你的小舌头怎么这么灵活,我吃不到。”
“喜欢?”朱牧屿反问。
林嘉铭把他从小板凳上抱起来,抵在墙上,用鼻尖轻蹭他的小脸,说:“喜欢的要命。”朱牧屿用双腿勾住他的腰身,眯着眼睛笑嘻嘻地着看他:“林公公,今夜替朕安排嘉贵人侍寝。”
公鸭嗓林又出现了:“陛下,敢问这嘉贵人何许人也啊?”
“自然是,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小宫女了,过了今夜,便是你林公公的主子了。”
公鸭嗓林:“喳,奴才遵旨。”
公鸭嗓林:“嘉贵人,还不谢恩?”
', ' ')('夹子音林:“谢陛下隆恩。”
“陛下,臣妾硬了。”林嘉铭换回了正常的声音,在朱牧屿嘴边低低地说:“臣妾让陛下舒服舒服吧。”
说完,林嘉铭就低下头去,伸出舌头,探他胸前的一颗粉色的小乳粒,再用舌尖快速勾舔。胸膛处传来阵阵的酥麻感让朱牧屿绷紧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他一手勾着林的脖子,一手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往自己胸前按了些许,好让他凑得更近些。林嘉铭就顺势含住整个粉色乳晕,用力吮吸,舌尖勾缠的速度更快了,朱牧屿被刺激地一下失声叹了出来:“啊好舒服”
朱牧屿的乳头十分的敏感,走路时候衣服摩擦着就会凸起,变硬。现在已经很硬很硬了,颜色也由粉变红,活像一颗小红豆。他舔的时候,那个敏感的小乳头就随着舌尖的动作疯狂抖动,十分色气。朱牧屿也被胸前这一阵一阵强烈的快感刺激地头皮发麻,脚背都绷直了,他把勾着林脖子的小手拿下来,试探性地去摸林的大家伙。他刚摸到那根坚硬滚烫的肉棒,摆正了,就准备抬着自己的臀部,准备往自己的穴里放。
林嘉铭的龟头刚触到穴口,他就甩了一下下半身,把自己的大家伙从朱牧屿的小手里甩脱,他把脑袋从他胸前抬起来,说:“等一下,先扩张。”
“不用扩的。”朱牧屿羞红了脸,看着他说:“昨天弄过,里面应该还是软的。”说完又上手去抓林的性器。林又甩了甩腰,用自己的鸡巴抽了朱牧屿的小手,“那也不行,要润滑。”
“涂过沐浴露了。”他把脑袋低了下去,撅着嘴小声嘟囔。
“啊?”林嘉铭震惊之余,赶紧把人放了下来,取了花洒,给他的猪洗屁股,“什么化学用品,你都敢往里面放?”说完给他白嫩的屁股蛋上来了一巴掌,那圆润的半圆小球被拍地一颤一颤地晃。
“唔疼”朱牧屿被后面的人按着腰,撅着屁股,乖乖被清洗,说,“可我看别人也用”
“什么东西?”林嘉铭听完给另外半边屁股又来了一巴掌,“你哪儿看的?嗯?”
“片片片子”
“”林嘉铭实在无鸡巴语,什么残害青少年性教育观念的烂鸡巴钙片,于是他没好气地说:“那你看到他们菊花里冒泡泡了吗?啊?”
朱牧屿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片里那个透明凝胶状“沐浴露”好像和他用的那个粉色乳状化学用品,还真不一样,而且两个人连体的时候,没有操出泡泡来。于是他摇了摇头,说:“没有。没有冒泡泡。”
林嘉铭看着这人沉思了半天,还以为反省出了什么深刻的大道理呢,结果在回忆片里有没有冒泡泡,他笑着又拍了一下猪屁股,教育道:“片里都是假的,剧情需要。这里不能塞奇怪的东西进去,知不知道?”
“”朱牧屿无法理解这人所谓的“奇怪”,润滑液不奇怪,生殖器不奇怪,手指不奇怪,舌头不奇怪,震动棒不奇怪,软胶球也不奇怪,沐浴露倒奇怪起来了。但他还是受教地说:“哦,我知道了。”
然后朱牧屿感觉到林把手指伸进他的穴里,在里头扣扣挖挖,用温水流冲洗,然后又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停住了,于是他奇怪的偏过头看去,只听林突然“哇塞”了一声,然后感叹了一句:“感谢苍天,让我有生之年能看到后穴吐泡泡的壮观场面。”
“”
“林!嘉!铭!你!给!我!死!”
“错了!错了祖宗!别拧耳朵!好疼!!啊,鸡巴毛也不能拔!!!错了错了!!!我给你表演个吐泡泡行不行!!!啊!!!!对不起!!!!!”
——
在朱牧屿关房间门的时候,林嘉铭发动了“闪现”快速地从门缝里钻了进去,一把把人扑到床上,按着猛亲,“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要去冷宫。”
朱牧屿哼了一声,说:“你这是诛九族的死罪!罪无可恕,来人呐!!!”
公鸭嗓林:“奴才在。”
“林氏嘉铭,以下犯上,罪无可恕,赐自尽。”
“陛下,你莫不是忘了,在上的是我。”林嘉铭顺着他的小脸一路亲到了脖子,“陛下才是在下的那个。”
朱牧屿轻笑了一声,用腿勾上了林的腰,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说:“今天我在上,你下去吧。”说完就翻了个身,把林嘉铭压在了下面。然后学着林亲吻他的样子,在他的脸上,一下一下地轻啄,从额头吻到了眉眼,再往下,亲吻他高挺的鼻,薄薄的唇,他在那双唇上稍作停留,便继续向下,吻过下巴上刺刺短短的胡茬,吮过他因吞咽而上下滚动的喉结,舔过他精壮结实的胸膛,舌尖在两颗黑色的小豆豆上分别流连了一会,他抬起头去看他的反应。
那双风流魅惑的眸子正眯着,眼角染上了绯色,薄唇一张一合,吐息着,喉头一滚一滚,似乎在喉咙深处发着享受的呻吟声,察觉到朱牧屿的视线了,他才慢慢睁开眼,用着比平时更为低沉磁性的声音说:“宝贝,你今天是吃药了吗?怎么这么主动?”
朱牧屿没回应他,而是在他紧实的腹部肌肉上浅吻,再缓缓
', ' ')('往下,吻了吻刚刚被他揪掉毛发的一片红印。再往下,就是他勃起的性器前端了。他把目光放在那根凶狠的大家伙上,仔细观察。真丑,红红紫紫的,都快有他小臂粗了。
这根东西真可怕。他想。
把这根东西全吃进穴里去的自己也很可怕。他又想。
虽然可怕,但,他还是从那个挺翘的性器前端吻了上去。
这该怎么吃呢?他的脑子里自动放起了钙片里互相咬的那一段,当时只觉得他们两个的玩意儿不大,塞嘴里应该没问题。可现在摆在眼前的是这个硕大的东西,眼下应该如何?
当冰棍舔吗?
他想了想自己吃冰棍时候的样子,然后把林的整个龟头含在嘴里,吮舔了一会,再把嘴放到阴茎根部,从下往上,顺着一下一下吮过去,舔过去,直到每一处都沾上了他的唾液,他才又回到前端,把林的性器用手扶着,含住龟头慢慢往下深吞,还用自己的牙齿在龟头上轻啃。林嘉铭被这一下刺激地发出了满足的喘息:“宝贝,再含深一点。”
可林这个仰躺的姿势,朱牧屿含着并不是很舒服,尺寸先不论,他这个有些弯的大家伙一直在顶他的上颚,他难受极了。于是他把阴茎吐了出来,指了指,说:“这个体位,我吃不进去了,它跟我的位置是反着的。”
林嘉铭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然后爬起来给自己转了一百八十度,躺下,笑着说:“宝贝,现在就正了。”
朱牧屿尴尬地抓了抓脸。然后骑在了林的身上,挪动了一下屁股,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就趴下开始含他的鸡儿。这个体位非常不错,他顺利地又含深了一点,龟头直接抵在了喉咙口,这一抵,他一下有了呕吐的欲望,赶紧紧了紧喉咙,把这股欲望忍了下去。林嘉铭被这窄窄的喉咙口一下夹,爽的都漏了点液体出来,于是他舒服地叹道:“宝贝,你好棒。”说完,把放平的腿屈了起来,脚踩在床面上,慢慢抬着臀部往他嘴里的更深处送。朱牧屿被这一下一下地深送,难受地想升天。他感觉自己的呕吐欲望越来越强了,可嘴里这根东西还在往里顶,吐不出去,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强忍着,在喉咙口发着欲呕的咕噜声。
林嘉铭被这夹死人的小嘴吸的,也舒服地想升天。他在天上舒服了好长好长一会,才被一声“呕—”给吓地马上抽出了他的屌。
朱牧屿神魂归位,回到人间,趴在他的大屌上大口喘气,“林嘉铭你想弄死我你直说”
“没有,绝对没有。”林嘉铭解释道,“我看你的小签签在发大水,以为你被插喉咙很爽。”
朱牧屿弓起身子,朝身子下方望去,自己的性器前端正滴滴答答漏着水,都拉丝儿了。
爽吗?一开始好像是有一种直冲天灵盖的快感,可后来再往深处去,他就被那根大屌插地有些意识恍惚了。
他又重新趴了回去,把下巴搁在林的毛从里,喘着气,慢慢回血。吹出去的气流直往他大屌前端喷洒,林的阴茎就随着气流一点一点跳动。他突然被这个一跳一跳的丑东西可爱到了,用手指在他的龟头处轻轻点了点。
林嘉铭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把他往后带了带,也用气流吹着他的性器,说:“你的也可以的,你看。”
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小家伙在一边跳一边甩水了。
这几天射了那么多次,怎么还能有东西漏出来呢?真的有这么饥渴吗?
他还疑惑着呢,林嘉铭就又把人往后带了带,直接舔上了他的后穴,把每一个褶缝里舔完了,才把嘴空出来,说:“老板!我要举报你在猪肉里掺了化学香精!快点贿赂我,不然我把你告倒闭!”
朱牧屿也学着他三岁小孩的口气,说:“想得美!你的大屌在我手里,你敢告我,我就撕票!”说完,就用牙齿一下一下咬他的龟头。林嘉铭被这几下咬痒的缩起了身子,直讨饶:“不告了,不告了!我错了!你的小老公要坏掉了!”
“谁是我的小老公?”朱牧屿疑惑地问。
“它呀。”林嘉铭控制着自己的大屌在他眼前蹦跶,然后又发出了一种奇怪但可爱的声音:“我在这儿呢,老婆~快看我~”
“神经病。”
朱牧屿被这27岁的幼稚鬼无语的不行,性欲值都掉光了,于是他从林身上爬了下来,往被窝里钻,然后开始送客:“朕要就寝了,爱妃请回吧。”
林嘉铭倒也没有缠着他要的意思,毕竟这两天把他折腾坏了,要好好休息。于是他也开始往被窝里钻,伸长了胳膊关了灯,便把人拥在怀里,嘴上还不留情地嚷嚷着:“拔屌无情朱牧屿。”
朱牧屿也往他怀里拱了拱,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嘴皮子还动着,“嗯。是朕负了你。”
“不行,你不能负我。”
“嗯。我不负你,我等你负我。”
林嘉铭等他呼吸渐渐匀,他慢慢坐了起来,去摸床头柜上朱牧屿的手机,输入了六个零之后,屏幕就解了锁。他翻看着微信记录,通话记录,然后在短信记录上看到了那条[下班后,来一下
', ' ')('侧门,有话跟你说]。
他捏了捏眉心,把屏幕按黑了,重新放回了原位。
然后他翻开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那段十几秒的视频,反复端看。那是晚上17点09分收到的。
[林,我在跟踪封沁的时候,拍到了这个。我想,他已经替你解决了。]
天色有些暗,画面也有些模糊,但林嘉铭还是看清了黑衣男人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刀。
还有
把刀高举起来时候,在阴影里中的小脸。
“小混蛋,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他看着朱牧屿熟睡的可爱样子,喃喃道。
然后他删掉了那个视频和短信,放下手机,钻进被窝,把朱牧屿捞过来紧拥在怀里,闭上了眼。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