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尽管她仍旧没办法原谅秦霜,至少他身为于飞与她有了深厚的情意。
他应该知足了。
既然自己已经快要死去,他宁愿她因为恨,活得坚强一些。
当他混着血丝的精液喷进花穴深处,男人细心帮她擦拭干净,在她身前跪下来,干裂的唇轻轻吻过她的脚面,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醇冽如酒。
“抱歉,于飞怕是不能陪伴您了。”他从地板上捡起前夜扔下的匕首,双手举过头顶,“请陛下,赐于飞一死。”
她的手微抖,拿过那匕首。
趴伏的男人跪坐起来,笔直地挺了腰背,将颈项仰起,向她袒露自己的要害,沉静地垂了双睫,开裂的唇角有了温柔的笑意。
她将匕首猛地掷出。那锋利的锐器插入地板,直没至柄。
“于飞,从今天开始,你是朕最低贱的奴隶,只配做最粗重的工作,睡在肮脏的猪圈里。现在就给朕滚出去。”
“是。谢陛下恩典。”
他慢慢扶着桌子站起身,鲜血从股间顺着大腿滑落到脚下地板上,衬着雪白的肌肤分外刺目。
“陛下,于飞告退。请陛下保重。”
男人抿唇,顿了一顿,慢慢弯腰捡起外袍随意地往身上一披,凌乱的长发掠向身后,在她的注视中徐徐倒退出去。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血色的足印。
秦钰闭上眼睛,泪水悄悄爬满面颊。
皇帝禅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国。只有秦钰并不知情。
沈铮每日都会过来评脉,对她的调养提出建议。她很用心地听着,神色漠然。
两天以后的早上,秦钰从纷乱的梦境中醒来,发觉有人在轻轻为她拭汗。
“于飞?”她叫了一声,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尖细嗓音,“陛下,是小江子。”
她睁眼,果然看见江贵儿那熟悉的面孔,一脸笑容地望着她。
“陛下,奴婢好几天前突然接到调令,说您大婚了,需要奴婢服侍,奴婢真是开心坏了,真是日夜兼程地赶了过来。”江贵儿扶着她坐起来,讲着他来到燕京的前因后果,又问,“陛下,小江子怎么没见到于飞?他还发了封私信给奴婢,问奴婢好呢。”
于飞,哪里有什么于飞?不过是北燕的皇太弟慕容吉人。
不,于飞现在是她的奴隶了。
她淡淡道,“不要提他。朕已经将他贬到杂役房了。”
江贵儿连忙住嘴。
他伶俐地服侍秦钰梳洗,又将早膳端上来,哄着她吃了,又陪着她在窗前品茶。
秋日的晨光很是明媚。寝殿前的院落很大,种了修竹和枫树,竹子还绿,枫树已经开始有些泛红。衬着蓝天白云,很是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