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鸟蛋,庄觅疾打开鼓囊囊的外袍,笑着安抚道:“经过一晚的修养,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以前每日晨起练功,向来起得早,我想着你醒来会饿,就出去摘些果子,没成想居然还找到了三个野鸡蛋和四个鸟蛋,小殊你今日该是饿不着了。”
“这外面不就有一颗果树吗?何必跑那么远找别的?”沈韶殊接过庄觅疾递给他的类似桃子的果子咬一口,问道。
“那个?不行,那果子可千万不能吃,是有毒.性的。”庄觅疾把几个蛋放进装着水的破瓦罐里,又支了个架子把瓦罐放上去,底下生好火,然后走到沈韶殊身旁坐下,拧眉道,“那果子你没吃吧?”
“没,本来想摘了吃的,不过后来不是掉下去砸到你了么?把你搬回来我也就忘记了。真是万幸。”沈韶殊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回答他。
“这样看来,我们的缘分大概是上天安排的。”庄觅疾忍不住地想去逗逗这个软软的小少年,“以后别乱摘果子吃了,就让我照顾你吧。”
沈韶殊的脸更红,见庄觅疾盯着他看,连忙低头把脸埋在膝盖上,声音比蚊子振翅还轻地应道:“好……”
吃过水煮蛋和果子,俩人收拾一番,准备出发赶往下一个小镇。
在即将走出这座山的时候,十几个膀大腰圆的黑衣人拦在他俩前面,不怀好意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此路也是我等开的,你们若想打此路过,不交上买路财可不行。”
还是老样子,一点气势都没有。
“那个……”沈韶殊上前一步,把庄觅疾挡在身.后,笑容小心翼翼的,“几位豪杰贵人多忘事,想来是忘记昨日才拿走了小弟的全部家当,故而今日小弟真是一分钱也不剩了。可否今日暂且放我们过去,下次路经此地再补上?”
其中一个大汉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小子,那今日放过你,不过你身.后这人,我等可没收过买路钱呐!”
沈韶殊把庄觅疾挡得更紧,刚想再说几句,却被庄觅疾一揽腰,轻轻巧巧往后一带,沈韶殊便被他护在了身.后。
在沈韶殊毫不犹豫地保护他时,他有些怔神。从来没有人会不顾性命地选择护住他,更何况是一个根本连一点武功都没有的普通人,但他却敢于拦在十几个大汉前,毫不退缩。
他无法不为之动容。
“你伤还没好呢!怎么打得过这么多人!”沈韶殊瞪着庄觅疾小声呵斥他。
“我伤没什么大碍,对付这些小喽啰绰绰有余。”庄觅疾盯着其中一个大汉腰间熟悉的玉佩,又道,“而且,我大概是知道我的银票是去了哪里了。”
庄觅疾拔剑出鞘,利剑闪着寒光指向戴着玉佩的那个大汉,冷声道:“不知在下的玉佩何时到了你身上?”
“你怎么证明这玉佩是你的?这明明是我靠本事得来的!”那大汉打量庄觅疾半天,也没把这衣衫褴褛的人和那天那个虽浑身血污却衣着华贵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看你这扮相倒像是个乞丐,别是打起咱大当家玉佩的主意了吧?”另一个大汉哈哈大笑,斜着眼讽刺他,“我看你身上怕是一文钱也没有,你手上那把剑看着倒是勉强还可以,这样,你交了剑我们便放你过去。如何?”
“既然给你们好好归还玉佩和银两的机会你们不珍惜,那便不要怪我亲自动手来拿了。”庄觅疾握着剑柄的手一紧,脚下发力冲向那群大汉。
那些大汉也就是仗着体型和一些拳脚功夫在此地欺负一些弱者,和庄觅疾自然是毫无可比性。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次会看走眼,把一只老虎当成了病猫,三两下就被撂倒在地。
他们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庄觅疾脚踩在那大当家的胸膛上,还不等他说话,那欺软怕硬的大当家便立马解下玉佩,双手奉上,谄媚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望您大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