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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没办法回去?」
「并非如此。」
「嗯?」
「以你目前的状态,必须由我从旁协助,才能到达你所期望的地方,以及……你心中所希望的那一件事。」
缅闻言,愣了一下,随之一脸疑惑地微瞇起了眸子,回语。而她,也没有反问对方为何会知道她想完成的「某一件事」。
「我确实是想找你协助才会来这里的。但你说时间不存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黄莲的说词完全推翻了缅和帕斯特从小就被灌输的那一套传统价值观。
黄莲静默了一下,这才又开了口。
「所谓的时间,主要是定义生物体的光阴,并限制生命的思想,同时也是一份纪录。意识实属自由,无法桎梏其中,想去哪就去哪,无法以时间来计算。」
「先不管什么记不记录的,反正我也听不懂,我想知道的是,这一趟行程会根据我的行为而產生某些特别的效应对吧……?而且这跟无法完全回到过去可以说是相互矛盾。无法回去,还能產生效应?!难道这其实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回朔效果?!只是无法表现出来?」
面对少女有听没有懂的一连串质问,黄连轻笑了一下。
「过去无法改变,仅能体验。但是和你所说的并非无二。」
听了这番言论,缅不禁喜出望外。
「那么……」
「改变也仅存在于特定之中。」
「那改变是的范围在哪!?又改变了哪些!?」
对于少女又一连串的质问,黄莲的淡淡一笑升级成了嘴角上扬「商业机密,不可外漏」的标准商人灿烂笑脸,看得缅整张笑脸都瘪了下去。
「……」
微垂首,看起来十分失落的少女一片静默。在这诡异又微妙的气氛中,仅有帕斯特来不死心地回扫视四周可行的逃生路线时,发梢在衣领上抚过所发出的细微摩擦声响,十分响亮。
「……这样就够……哪怕只有一点……」
好半晌,貌似经过一番斟酌,也可能调适过了情绪,她这才嗓音微抖地开口。她白皙的双手紧抓起了裙摆,微颤了几下。
话一入耳,稍微被勾起了好奇心,帕斯特停下了搜索的行端,回过了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好似她是什么奇特生物一样。同时,他心中的不安感,也不知怎地多少退去了一些,十分的不可思议。
「……」
由于距离稍远,帕斯特听不太出来伴随着微弱音量的情绪,是基于愤怒?还是悲呛?又或是某种压抑的哭腔……
像是为了应证帕斯特的猜测,少女抬起了头,一脸不悦,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烈火,不见丝毫揣测中的悲愤情怀。宛如稍有不慎,就会被那股烈火给烧尽。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她说了。
「只要可以回朔,如何协助都随你。这样费用怎么算?还是事后支付?」
「……」
儘管听得雾煞煞,帕斯特仍尽可能维持面部表情,继续听下去……即使他根本可以说是一张臭脸。
他的眼角馀光依然不嫌累的在四处搜寻。
显然,人在做自己认为很有热情的事情的时候,总是有着十足的毅力……就算那份毅力是出自于畏怯而意图飞奔笼外,也是如此。
然而,这个举动在这段对话中,是否有意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也或许是为了自我安慰而做的举动罢了。
即便效用不大……却有比没有来的好上许多。
「我只接收代价。」
「代价?不用钱来支付?」
黄莲一听,缓缓闭上了眸子,摇了摇头,随之又睁开了眸子,凝望着对方。
「代价的多寡,主要依你的委託与回朔过程中所做的选择而定。无法以单一价定论。」
「……」
缅闻言,一蹙眉,面色不太好看,却也不得不接受。而这一段话,同时也点燃了帕斯特很要命的好奇心,继续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依然不忘搜索。
「所谓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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