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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辞只给苏维夏回了两个字“有事”,手机就被方允白抽走关机,锁进了抽屉。
林辞的心里莫名一空,可能是曾经的社交面过于狭窄,他还没有放别人鸽子的经验,不知道苏维夏收到信息会不会生气。
但今晚决定了过来,发生什么林辞都不意外——不管什么应该都是最后一次了。
瞧着方允白随意地坐在床上,林辞悄悄深呼吸,略显局促地跪坐在床边,以一个低姿态仰望着他。
“方灏什么时候回来?”
方允白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你很在乎他?”
林辞与他对上目光,实话实说:“有一点,不想被看见。”
话音刚落,半开的门就被推开了,餐车推进一半佣人才抬起头准备介绍。
结果就被他看见这不该看的一幕。
“少,少爷,晚餐……”
方允白目光凌厉,嘴角却渐渐扬起来,语调温和:“你为什么这么叫我?是因为他回来了,就分不清主次了?”
林辞被往门口推了一下,险些栽到地上。
佣人头都不敢抬,拼命摇头:“不,不是的,二少爷,我不认识他。”
方允白促狭一笑,随意地摆摆手:“出去。”
那只手又将林辞拽回来,捏住他的下颌,轻声问:“还欠多少钱?”
林辞皱起好看的眉毛,声音压抑可怜:“不多了。”
方允白加重力气,“哦?你能确保这次以后你彻底消失吗?”
林辞被捏的地方生疼,他苦苦忍着,用手去抓方允白的衣角:“我在嘉宁,找了份工作,方灏找不到我的。就算,就算找到了,我也永远去不了万鸿。”
方允白冷哼一声,放开了林辞。
“算你聪明。”
林辞松了一口气,抓着方允白的手被他扫开,像是打断林辞的一切支撑。
自林辞搬进方家那天开始,方允白就不信任他,不仅查出他欠了多少钱,还查出了罗绥的存在。
方允白盯着林辞的理由很简单,这件事被方灏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帮林辞还那些债,可那份钱总有一半属于方允白。
同时,他还意识到林辞比他更想隐瞒欠债的事。
“和你做一次,你收多少?”
在林辞哀求方允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方灏以后,他如是问道。
林辞伸出五根手指,声如蚊蝇:“……一晚。”
“噗嗤,真廉价。”
这么廉价的人,此刻手指微颤,捏着裤间的一粒扣子,缓缓地解开。
和罗绥除了睡觉以外的自由相比,这间卧室显得阴暗太多,与其说陪伴,不如说,是支配。
方允白挑了盘切得精致的水果,一面欣赏林辞红着脸脱衣服,一面从中挑出最漂亮的一块往自己嘴里放,眼前的仿佛是什么饕餮盛宴。
“我不知道方灏什么时候回来,我只知道,他会第一时间奔着这个房间来,届时,他看见什么,就是什么了。啊,张嘴。”
林辞麻木地张开嘴,两块酸甜的草莓就着叉子放进他嘴里。
“我不会锁门的,他想施舍你也只剩万把块钱能施舍了。”方允白的眼底添了几分笑意,“就当给你的奖励。”
果汁在口中炸开,林辞愣是没尝到什么味道,浑身僵硬地站起来。
“我去洗……”
“着什么急啊,”方允白拍拍床铺,“先过来坐。”
方允白并不很在乎方灏的想法,说那些话就是为了刺激林辞。
刺激的效果很明显,林辞轻手轻脚爬上床,明明眼睛一直在瞟门的方向,身体却贴着方允白,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二少爷,我对你不会有威胁的,方灏得病了,能不能……”
方允白语气不咸不淡地打断:“你心疼他?”
“欠别人的都能还,可是欠他的,就成纠缠了。”
林辞的话里尽是委屈,他用尽一切与方灏划清界限,其中方法甚至包括在他的家和他弟弟同床共枕,方允白的这份不信任根本无解。
“把门锁上,可以吗?”林辞小心地去抱方允白,整个人几乎要贴在他身上。
方允白并未理会他的请求,眼眸微眯,伸手揽住林辞的腰,欺身含住他欲张未张的唇珠,轻轻吮吸着。
林辞下意识口齿紧闭,眼睛也紧紧合上,这个吻太突然了,悬在头上的定时炸弹还没解除,林辞感到一阵一阵的凉意从身后席卷而来。
方允白抓住林辞乱动的手,十指相扣,相握的手随着吻一同加深。
此时,门外真的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林辞惊得瞳孔放大,牙关刚张开一些便被方允白钻了空子,唇齿交缠间,强硬地掠夺了林辞的空气。
门把手被转动好几下,始终未开。
等门外声音停下来,方允白舔了舔微红的上唇,笑看林辞:“被吓到了?”
林辞呆愣愣的,不知
', ' ')('道是被吓懵了还是亲懵了,紧紧握着方允白的手,眼泪立刻从眼眶里漫出来。
方允白安抚似的吻掉他的眼泪:“去洗澡吧。”
林辞乖乖进了浴室,方允白慢悠悠把果盘收拾到餐车上,无意识拿起剩一半的草莓,放到嘴里,抿化。
今天的草莓味道不错。
转门把手声变成了敲门声。
方允白打开房间门,方灏一脸焦躁地靠在门边,他故作惊讶道:“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方灏无视这个问题,探头往屋内望。
一只手指向房间内的浴室,方灏的目光顺过去,心下了然,却又不解:“他怎么又往你房间跑?”
“我说我这辈子不可能让他登堂入室,他就闯进来,要我给他个承认。还说你有病,当心身体,别着急上火的。”
“编,接着编。”
方允白耸耸肩,懒得想前因后果,只说:“来我房间躲你呢。我知道你要说你放下多少工作回来和他见面了,不过把人扣下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吗?”
方灏想说的话都被方允白说了,遂无言以对。
把人扣下,是方灏的私心,这份私心实实在在便宜了方允白。
“他很生气吗?”
方允白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好弟弟模样:“林辞不会生气的,他需要点时间。”
林辞从浴室出来时,餐车已经撤了,方灏多半也来过了。
方允白是等到淋浴声响起才开的门,林辞听不见他们的对话,故而还是有点担心地一步三回头。
方允白坐在床上看书,余光注意着林辞,面上保持不动声色。
长时间的沉默,让气氛降至冰点。
终于,林辞悄悄吸气,直接掀起被子,从床尾钻到被窝里,摸到方允白的裤链,用牙咬了下来。
方允白瞬间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他怎么说林辞就怎么做,没想过他会这么大胆主动。
到底是有多怕被方灏发现?
林辞这些看似原则性很强的想法,方允白不太能理解。要是家人之间都无法纠缠,林辞大概率和谁都可以割席。
包括方允白。
林辞非常迅速地将方允白的阴茎含住,技巧娴熟地舔舐,吞吐。
阴茎很快就在温暖的口腔里勃起,林辞挑逗似的舔两下暂停,明明可以很轻易深喉,动作却逐渐慢下来,始终吞不到底。
嘶,真磨人。
突如其来的快感打断了方允白的思考,刺激的人头皮发麻,方允白撂下书,隔着被子准确摸到林辞一耸一耸的头,一按到底。
近乎窒息的感觉让林辞轻微挣扎起来,他努力撑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在即将真正窒息的当口,被子从前面掀开,林辞的一双泪眼对上方允白的笑颜,下一秒,精液射进了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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