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太远,显得有些冷淡。总之,紫苏儿这个度,掌握得非常好,令曲南一觉得十分舒适。当然,他心里却一直防着紫苏儿。他至今记得,他第一宿醉在“娇红倚绿阁”,醒来时是何种光景。若这紫苏儿是个省心的,倒也罢了。若她胆敢有其他心思,他不介意让这间六合县里最大的妓院换个老鸨。
“娇红倚绿阁”里,在一片萎靡之音中,曲南一与潘太守推杯换盏,醉卧美膝,玩得不亦悦乎。
潘太守直呼:“南一乃同道中人呐!”
曲南一感慨道:“能得大人一声赞,南一足矣。”紧接着,他吟了两首艳词,逗得潘太守笑得险些抽过去,直拍着曲南一的肩膀称知己。
曲南一刻意在胳膊上缠着白布带,谎称被野猪伤到了。他也不多饮,恰到好处的溜着潘太守,捧得他晕乎乎的,差点儿以为他自己是这世间万物的主宰,所有美女与金银财宝都是唾手可得的。
潘太守飘了,真的飘了。
六合县外,胡颜头戴幕篱,与被摄了魂的封云喜一起,快马加鞭地赶到潘太守的家附近,一同走进一间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不多时,唯独“封云喜”一人神气活现地走出了客栈。
客栈掌柜望着“封云喜”的背影,惊得张大了嘴巴。
那……那个姑娘,走进客栈时,还是个身形苗条的女子,可……可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便得大腹便便,看样子好似身怀六甲,且月份不小了。
掌柜虽心中好奇,却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好奇心。他见多识广,知道关于别人的阴私之事,最好装作不知,以免惹祸上身。
“封云喜”顶着每间一点粉红色的血珠,笑吟吟地走到潘太守的府邸门口,然后敛了笑,抚了抚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露出一脸狂傲的表情,砰砰砸门。
门房招金被吓了一跳,以为潘太守犯事儿了,有官兵要来捉拿内院的女眷。他吓得不轻,趴在门上,磕磕巴巴地颤声问:“谁……谁啊?”
“封云喜”吼道:“开门!”
门房招金听出门外是个姑娘的声音,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挽起袖管,一边开门,一边横道:“你谁啊?胆敢这样拍潘大人家的大门?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