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颜气得不轻,身子都在颤抖,吼道:“南一,你怎能信口诬陷我的清白?!我虽不想成为你的妾,更想成为你的妻,但心知你心中无我,而我却非你不可,所以甘愿受了这些委屈,退而求其次,只想能跟在你身边便好。又怎会在半夜里出去做那苟且之事?!”捧着鞋子道,“这鞋子确实是我的,但……”转头看向白草,“如颜已经将此鞋子赏给了白草。”
袖子下,曲南一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他怕白草暴起伤人,心中暗自警觉起来。
不想,白草竟噗通一声跪下,哭喊道:“就算主子给白草再大的胆子,白草也不敢半夜离开主子,一个人到外面做苟且之事。再者,奴就算有那狗胆,主子和竹沥也定然会发现奴不在了。奴一直侍奉主子,可从未离开过!求主子明鉴呐!”
花如颜将鞋子砸在白草的脸上,喝问道:“那这鞋子,是怎么回事儿?!”
白草红着眼,哽咽道:“这鞋子是主子赏给奴的,奴不舍得穿,便收了起来。前段时间,奴的妹妹找到奴。奴想着,一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去见妹妹,这样才不给主子丢脸。这才穿着这双鞋子去的。结果,鞋子不跟脚,总掉。妹子看见,就说她的鞋子有些挤脚,要和奴换。奴原是不肯的,但……但见妹子是真心喜欢主子的这双鞋子,才和她换着穿的。”抬头,怯生生地看向曲南一,“大人,奴的妹妹从小被高人带走,说她是有大造化的。奴的妹妹会武功,想必那晚她踩到大人,是因要来县衙后院看奴。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她吧。奴在这里,给大人磕头了!”说着,咣咣咣,连磕了三个头给曲南一。
曲南一对白草的话保持怀疑态度,但却没找出她话中的漏洞,于是道:“你妹妹如今在何处?她可是与你长得很像?”
白草道:“奴的妹妹行走江湖,素来来去无踪。她能认出奴是姐姐,还是因为奴陪伴主子上街,被她看见了。对了,奴那妹妹的眼睛,与奴倒是有八分相似。”
曲南一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他心里想着许婆子的话,看向白草的后背,突然上前两步,一脚踹向白草的后背,怒道:“大胆叼奴!”
白草尖叫一声,趴在了地上,勉勉强强爬起来,抱着身子,吓得瑟瑟发抖。
曲南一吼道:“你可知,你险些害了如颜!如颜的鞋子,也是你能轻易与人互换的?!”
白草因抱着身子,手腕处露出了淤痕。
曲南一眯了眯眼睛,问道:“你那胳膊,是怎么回事儿?!还说没有半夜出去做苟且之事?!”眼下,他不能质问白草是否刺伤了司韶,怕逼得她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