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齐,此时王氏还没回来。黄员也不在意,只道不用管她,她不在也好,免得扫兴。
一年多未见,黄员再见刘宗,却是发自心里的喜悦,便与他又多喝了几杯。
知他刚刚酒醒,身体为要,期间刘宗劝他少喝一些,却还是拦不住他,最后只得由了他去。而刘宗也没好到哪里去,被他口口声声的“不醉不归”为由,强行灌了许多。
直到一顿饭毕,两人也喝的畅快之后,此时已经很晚。
黄员醉的不省人事,倒头趴在了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刘宗外表看着人高马大,实则并无多少酒量。期间虽然避开了多杯,但仍喝下不少,此刻满脸通红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幸而刘嫣在一边连忙将他扶住,才没摔在地上。
刘嫣哪里有力气搬得动他,一路扶着他,跌跌撞撞的回去。
明明不远的距离,却好似走了好久,终于将他弄到自己房中的床上后,刘嫣才松出口气,回到自己屋里。
此时天色很暗,角落的灯笼散着昏黄的光,静悄悄的。
她跟白天那个家仆简单询问了几句,听他说话来判断,不似那王氏的亲信。后又聊的熟了些,便礼貌跟他要了桶热水。
待一切准备妥善,刘嫣插好门,脱了衣裳,将身子缓缓埋入水中之后,不禁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这么长时间了,总算能好好泡个热水澡了。
突然觉得,在这里虽住得不大安心,但好在还能洗澡。既来之则安之,这么想想,又觉得自己的顾虑多余。扫去心里的担忧,她此刻只想好好享受一下。
王氏白天回了趟娘家,因离这不远,所以打探消息也很灵通。
此时深夜,得知他们两人吃完晚饭回去了,于是想着梳妆打扮了一番回来。忽而闻得远处木柝声,才恍然已是丑时。
转念一想,黄员这个时候定也睡了,便喊来家仆,称要盥漱,明日再回。
……
次日,刘嫣在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中挣扎着醒来。
起身前去开门,见是黄员,不由微微一惊,刚刚的起床气也被惊去了大半,对他含笑问道:“以为昨夜黄兄你吃了酒,起不了这么早,没想到是我失礼了。”
黄员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指了指爬到房檐上的日头道:“不早了,已经日上三竿了。下人跟我禀报说你们屋里一早到现在还没动静,所以不放心,过来看看。这么看来倒是无事,可能这些日子长途颠簸,太累了吧。也好,睡饱了才能养好精神。”
刘嫣亦是一笑道:“让你担心了。”
黄员只是悠然笑着,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