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力擦完了后背,终于还是逃不过去,转而去擦前面。
已经极力忍耐了很久的公仪弘,当刘嫣脸染桃花的站在他跟前,与他面对面时,手刚碰到他的胸口,似有一种力量驱使着他一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头一低,那双薄唇就覆上她的脸去。
感到唇上温温软软的两片,刘嫣浑身一僵,眼睫毛轻轻一颤,下意识要挣开时,想起他胳膊上的伤,于是再不敢用力。
好在公仪弘还保持着清醒,只是狠狠的亲了她一口,与她口齿打了一架,得到了一丝纾解之后就放过了她。
见他松开自己,刘嫣大口大口的喘气,面色早已如若流霞。好在他并没有得寸进尺。
不过自那个强势的亲吻之后,气氛愈发处于暧昧之中。直到帮公仪弘擦完了身子,又帮他换上崭新的中衣之后,刘嫣终于得以解脱。
欲要告辞之际,突然想起一件事。
虽说这个节骨眼上送香囊给他,确实有些怪怪的,难免容易惹人遐思,但刘嫣还是略显不好意思的将东西拿出来,送给了他。
公仪弘接过那兽头囊时,明显感到意外。听她说是送自己的生辰之礼,遂面上一笑,道了声“很喜欢”。
待刘嫣离开后,公仪弘见那兽头囊的纹样似曾见过,猛的想起半个月前看到的那张画纸,再看织线繁复,一看就知花了不少心血。不由地,心头一暖。
面上刚刚动容的浮出一些柔和之色时,忽的,心底的这丝柔软又很快被内心深处的仇恨猛然压制下去,之后,将其击溃的片甲不留。
他握着那香囊的手霍然一紧,白皙的手背立时暴露出一根根突兀的青筋。手臂一甩,毫不留情的随手将其丢至在了一边。
次日,公仪弘一早去找张媪问过了,张媪起誓称自己没有指使过人害刘嫣。于是这件事又成了无头案。
正午时,陈信进屋回禀了昨日夜里搜查的情况,见到丢在桌角的那只香囊,又想起他家大人从不乱丢东西的习惯,于是不明原因的问道:“这只香囊很是好看,大人为何丢在这里?”
“好看?”
公仪弘闻声,侧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既是好看,不如送你好了。”
陈信跟在他身边多年,对他的脾性多少了解一些。此时一听,见他语气冰冷,神情有异,哪敢随便就要,忙摆手道:“属下不敢。”
“不要就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