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给的,她说务必交给您。”
黄员随手接过信拆开来看,看了一眼,继而又快速合上。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歇息了吧。”
“是。”
家仆一走,黄员连看都不看王氏一眼,似将她当做空气一般,径自回屋,关好门窗。之后,再次打开信,细细看了起来。
他以前与李莺莺一起做过诗词歌赋,见过李莺莺的笔迹,确定是她亲笔所写不假。
李莺莺在信上说,让他明日午时三刻到三观庙,望赴约。
黄员眉心轻蹙,犹疑起来。
黄员自是不怕见她的。只是今非昔比,她现在已是朝廷通缉要犯,不知叫他去所谓何事。
总不会只是单纯的叙旧吧?
难不成是求他帮忙?
黄员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赶在次日午时三刻前乘车去了。
黄员这趟出来只带了一个驾车的家仆。上车后还仔细查看了周围,见没什么可疑的人跟踪自己,这才放心落下帘子而去。
然而,百密一疏,却不知人在暗处已经观摩了两日,盯紧了他的一举一动。
……
马车行了两个多时辰才到目的地。在离三清庙还有约莫一里地的地方,黄员让家仆停车。家仆将马车赶到一个树荫下。
黄员与他简单嘱咐一番后,徒步前往约好的地点。
这三清庙因建在城外十里之外,周围树木环抱,较为偏僻,所以平日鲜少会有人来。
因城内到处都是通缉李莺莺的画像,李莺莺自从尚衣局乔装逃出来后,一路躲躲藏藏,现在只能打扮作民妇模样,以帷帽遮面,暂且藏身于此。
黄员在庙里见到了她,见她这副扮相,心中自知何种原因,只是,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李莺莺见到他,神色显然有些激动,迎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紧紧不松手。黄员面色复杂,事到如今这一步,就由她抱了一会儿。
一解多日来的相思之苦,令李莺莺这几日来担惊受怕的心渐渐缓和一些,想到自己命途多舛,更是几欲泪下。
李莺莺埋在他怀里,身娇柔弱,我见犹怜,当先开口道:“子胥,我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
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黄员轻轻叹了口气,面露艰涩,说道:“我是不想来,可是,我有负于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做这些事?”
李莺莺一怔。抬起头来,目光凄楚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