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错了,对不起啊,尧尧再说一次好吗?”乔佳沐捏了捏儿子嘟嘟的小脸,笑着道。
“叫池瑞雪,好不好?”尧尧抿了下嘴,原谅了她来。
“池瑞雪,瑞雪!”乔佳沐跟着念起来。
“是啊,我的池,我的瑞,我的雪。”尧尧傲娇的看了一眼花丫,漆黑的小眼珠转动了下,说道。
池奎铭看着儿子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什么叫你的池,明明是他的池,你老爹要不姓池,你哪里会姓池。
“嗯?你的雪?”乔佳沐又是反应而来,要说那前两个还可以勉强说是他的,这雪又关他啥事了。
“妈妈,我去找你们的时候,那里下了雪,我趁着谢叔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抓了一把,那不是我手中的雪吗?”
他晶亮的眼睛带着星星的光,说的一脸认真。
乔佳沐憋着笑,然后揉了揉他的发顶,说道,“嗯,是尧尧的雪。”
“怎么样?喜欢吗,池瑞雪!”得到妈妈的表扬,尧尧更是傲娇的一脸,转过身,昂着下巴看着他的小跟班。
“喜欢!”花丫点着头,咧着嘴笑,晃荡着头顶的羊角辫。
尧尧也跟着笑起来,小手伸出来,捏了捏花丫的小腮帮子。
“好了,从明天起,你们就由司机接送上下学。”池奎铭咳嗽了一声,用着一家之主的口吻说着。
“不用的,我可以送他们的。”乔佳沐开口拒绝。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池奎铭看着她道。
乔佳沐疑惑着,她哪里有事情了,她现在就一闲人,在乡下还能找到教书的工作,在宜城估计只有收破烂会用她吧。
“明天我给你请的国外的骨科专家要到来,而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全力的配合治疗右腿。”他将筷子放下,亦是将那安排好的事情说出来。
乔佳沐瞠目,没想到他们仅仅回来一天,他便是将事情都安排好来了。
“谢谢!”已是找不到其他的词语来表达心情,乔佳沐干涩的说了这两个字。
池奎铭拧着眉,似乎对于她的态度很是不喜,但却也没有说什么。
这样一折腾,早餐吃完都已经十点多了。
因为没有去幼稚园上课,尧尧便是在家里复习,吃过饭后尧尧便是去了房间,而花丫则是待在了尧尧的游戏室内,他们都很快的适应了,也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来,相反地,只有她一个人,像是外人一样,在别墅里参观。
“我出去一下,下午会回来。”池奎铭将餐桌收拾好后,挽着袖口走过来。
乔佳沐抿着唇,低着头,没有回答。
他自然的像是要出门的丈夫在跟她告别,可是她却无法给出妻子的反应。
池奎铭也不难为她,朝着她笑了笑,然后便是拿过大衣,走了出去。
谢冠宇开车,他和段玉祁坐在后座,然后车子便是朝那外环而去。
车子大概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在那乡村停下来,池奎铭便是朝那熟悉的人家而去。
他刚才接到一个电话,那是权昊阳打来的,跟他说权向东要不行了,他冷笑一声,没有任何反应,但权昊阳却是求他去把胡管家带来,他说权向东想要建她一面。
池奎铭本能的拒绝,他认为他没有那个必要去为权向东做事情,可是就在拒绝的当口,他却又是答应下来。
胡管家在看到他的时候也是愣住,没想到他能过来找她,在说明了来意之后,胡管家坐上了他的车。
然后,车子又是返程而去,朝着市区的医院而去。
市区的医院。
权向东刚经过一场抢救,此时正虚弱的睡在病床上,苍老的眼睛注视着门的方向,似乎在等待谁的到来。
“向东。”这时候,权昊阳的母亲却是走了过来,伸手握住他苍老的全是皱纹的手来。
“咳咳---”权向东咳嗽了一声,看着她。
“向东,你这又是何苦呢?”女人悲伤的流着泪。
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也是交代了他们准备后事,可是他就是倔强的不肯闭眼睛。
他给池奎铭打电话,他连接都不会接。
权昊阳的电话打过去也是没有接,似乎他们与池奎铭所有的联系都断掉了。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借了护士的电话打过去,电话倒是被接了起来,只可惜他在听完了之后冷漠的挂了电话,再打过去,便是无人接听,无论用谁的手机打,都不曾接起过。
他就那么倔强的想要见池奎铭一面,就这样的睁着眼睛,用着身体的极限来等待。
只是,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了,池奎铭依然没有来。
“宛如,我......我对不起你!”权向东咳了下,看着身边的女人,一脸的歉意。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是你的妻子,一辈子的妻子。”女人哭起来,眼泪簌簌而掉。
“对不起!”权向东又是说了一句,虽然知道她不想听,但是他还是要说出来。
他这辈子,是个坏人,连他自己都知道。
十八岁的时候,他高中毕业,没有去上大学,家里穷的叮当响,他便决定去城里打工,只是那个村子里,唯一让他放不下的便是这女人。
只是为了能够挣到更多的钱来娶到她,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他还是咬着牙,忍下思念,去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