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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明明二人已经唠过家常了,照理说他不该在看见梁王的时候又如此紧张的。可是眼见着那个人一点一点走近过来,蓝田还是觉得心跳愈发剧烈,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蓝田总觉得梁王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仿佛下一刻就要走到他跟前质问,他为什么没好好呆在书房写话本。
好在云白还没等到梁王走到跟前,就已经走出去好几步迎了上去。
“王爷,新年好。”
梁王朝他温柔颔首笑道:“新年好,云白。”
褚安铭的眼神又撇到了站在云白身后的蓝田身上,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假装意外地说:“哟,蓝田也在么?新年好啊。”
蓝田觉着梁王这问话似乎还有另一层责问的意思。
责问他为什么不在书房写话本却在这里。
于是蓝田勉强挤出个笑来,主动为自己辩解道:
“这几日过年,没去书房……”
话未说完,梁王已经从蓝田身边走过,给了他“你别解释了”的眼神,吓得蓝田话说了一半就给噎了回去。
云白大概是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暗地里的眼神交流,把王爷引进房里之后,吩咐了小丫头准备茶水点心,然后兴致勃勃地站在梁王跟前问道:
“王爷想要听上回您让云白练的曲子么?”
梁王收起刚才的眼神,恢復了原本温柔的神态对云白说:“是上回蓝田写的那个词么?”
云白点点头。
梁王微笑着颔首:“那本王就来欣赏一下吧。”
“那我去把琴拿来。”云白愉快地回道:随即转身出了正房,回屋取琴去了。
屋内只剩蓝田和梁王二人,一下子安静得让蓝田手足无措。
突然,褚安铭开口问道:“所以,为什么山贼要绑了将军?”
蓝田被问得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自己前几日刚写的剧情。
看来这褚安铭刚才不仅去了书房,还翻了自己桌上写了一半的稿子……
“王爷……看过我新写的内容了?”蓝田问。
褚安铭点点头:“那日之后,你确实又写了许多。”
蓝田把这话当做了梁王对自己的称讚,心中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是,蓝田同王爷有三个月完稿之约,不敢懈怠。”他说。
“但是……为什么山贼要绑了将军?”褚安铭又问了一遍。
“啊,这……”蓝田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只是之前写了太多的床上情节,打算写一些穿着衣服的打斗而已……
但他怎么能跟王爷说,这故事后面要怎么写,自己其实还未想好呢?
“因为……那不是普通的山贼……”蓝田开始随口胡编乱造起来。
“嗯?”褚安铭抬眼看了看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确实,看到王爷的车队竟然还敢拦截,必然不是普通的山野土匪。那,那些人到底是谁?”
“那些人……那些人是……”蓝田的脑子里飞速思考着,想做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回答,“是前朝皇帝的遗孤。”
“哦?”这答案显然出户褚安铭意外,只见他兴奋地看向蓝田:“所以……是反贼?”
蓝田用力点点头。
“可大将军骁勇善战,怎么会轻易便被反贼抓了去的?”褚安铭继续追问。
因为抓了去后面才能让王爷去救他啊!然后他们才能又小别重逢,又能这样那样了呗!还不是因为你爱看那些,我才想着法子要製造机会写么?
蓝田心里这么想,但是肯定不能和梁王这么说。
他回道:“这里是有伏笔的,现在不能告诉王爷,不然后面的故事就无趣了。”
褚安铭挑眉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会儿才轻点头:“也是。还是等你写了后面的拿来给我看吧。”
话说到这里,云白也刚好抱着他那把古琴回到了房里。
他将琴架支起,小心翼翼地摆上琴,试奏了几下,朝着梁王道:“那云白就献丑了。”
云白这段日子都在练蓝田写了唱词的《广陵散》,听得同院的蓝田耳朵都快生老茧了。但褚安铭却是头一回把这唱词和曲子放在一起听。
只见房间的主位上,梁王微眯着双眼看向云白,一边听着乐曲,一边微微点头迎合着拍子。
一曲终了,云白双手离开琴弦,抬头看向梁王,目光里带着一丝期许,仿佛是等梁王做出反应。
褚安铭嘴角扬起,脸上带出了满意的笑,点头朝着云白鼓掌道:“想不到这些年来你不仅琴艺愈发精进,连唱曲的都能唱得那么好了。”
站一边的蓝田看着受了梁王表扬脸上泛起红晕的云白,心里却很清楚——
云白这曲子弹得确实好,唱功其实隻算的上是平平。
褚安铭应该也是见过世面的,当下表现出的对云白唱曲的肯定,大概不过是出于对晚辈的鼓励罢了。
但他也很
', ' ')('羡慕云白,或许像云白这样的小少爷就是被人这么捧着长大的吧。
后来梁王把云白喊道身边坐下,也赐了个座给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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