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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你写的唱词,本王一个友人非常喜欢,他想见见你。”褚安铭说。
“蓝田惶恐,那唱词是王爷画龙点睛的几笔改得好。”蓝田说。
“确实,我同他说那唱词有一半是本王所写,但他还是想认识一下你。”褚安铭微眯起眼笑盈盈地说道,“只是他公务繁忙,不得空出城来这里。本王想在京城里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引荐你二人认识。”
“随王爷安排。”
“本王记得你说过你在京城的主业就是为秦楼楚馆的姑娘写唱词,那应该知道这京城里哪一位弹琴唱曲唱得最好吧?本王那位朋友还没有机会搭着曲子听过那词,不如你来替我选一处地方,把那最好的歌姬请来,大家边喝酒边听曲边认识彼此。你说可好呀?蓝田。”
“京城最好的歌姬,当属倚花楼的鱼涟儿,只是她只在倚花楼卖唱,不接外面的活。”蓝田说。
“那我们去倚花楼便是了。”褚安铭开口道。
“可是倚花楼……算是烟花之地,怕是不适合王爷和您的朋友。”
蓝田心中有所顾忌。
倚花楼的老鸨对他很好,收留了他给了他后院的破屋暂住。如果他要是带王爷去了倚花楼,有什么不痛快或是出了什么闪失,迁怒于倚花楼的姑娘和老鸨,那他岂不是害了人家。
“所谓烟花之地,不就是男人去寻开心的地方么?本王和那位朋友都是男人,有什么不适合的。”褚安铭满不在乎地说。
“但那地方的客人鱼龙混杂,怕是不安全……”蓝田为难道。
褚安铭:“那就包下来。”
蓝田:“啊?”
褚安铭轻飘飘地说道:“找一日把倚花楼整个包下来,清了所有其他客人不就好了么。”
蓝田嘟囔:“那大概得花不少银子。”
褚安铭戏虐道:“本王看起来像是在乎银子的人么?”
蓝田一下子语塞了。
确实,梁王自然是不差钱的主,他现在手边摆着的那一方白玉雕龙纹砚大概就够把整个倚花楼给买下来了。
褚安铭继续说道:“这事情交给叶丛峰去办,我有些不放心。他是个粗汉子,跟倚花楼那些女子打交道怕是搞不定。本王想你既然寄住在倚花楼,和里面的老板、姑娘总是应该熟悉吧?明日我让他来接你,你同他一起去,和老板订一下包场和请鱼涟儿姑娘的事情……”
蓝田为难地说:“可是……王爷不是让蓝田要好好专心的写话本么?”
褚安铭挑眉看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写话本也不差这一两天。”
再说,你写的话本哪有你和孙砚清见面来得有趣——褚安铭心想。
翌日,叶丛峰果然一大早就站在了蓝田和云白的院门口,用他声如洪钟的嗓音喊道:“玉先生,在下已将车马备好,可否出发了?”
蓝田瞧着他那张板板正正的面孔,还是忘不掉那一日自己被套麻袋的事情,心有余悸地跟着叶丛峰出了别院上了马车。
蓝田和叶丛峰一起坐在车厢内,小心翼翼地问道:“叶……叶大哥是吧?”
叶丛峰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玉先生有和指教?”
蓝田心想这果然是梁王所说的粗糙的汉子,若是让他一个人去倚花楼,怕是要把老板吓得以为是来砸场子的。
蓝田问:“没什么,只是想问问叶大哥知不知道王爷这回要在倚花楼招待的友人是谁?”
叶丛峰回:“王爷要招待的是孙骐孙大人。”
“孙骐?是三年前恩科的状元郎孙骐么?”蓝田惊讶道。
作者有话说:
蓝田:你为什么看我?
梁王: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蓝田:我是看你好看才看你的。
梁王:真巧,我也是。
区区包个青楼而已
三年前,元庆帝为庆宜太后60寿辰,开了一场恩科。各地乡试前三甲应召入宫,在金銮殿上接受皇帝亲自的考学。最终,年方二十才华横溢的孙骐用他一手精妙的书法和笔扫千军令人拍案叫绝的文章让元庆帝眼前一亮,当即定为殿试第一名。
元庆帝太喜欢孙骐的文章了,放榜当日赐他游街。
那日蓝田刚好来到京城,衣衫褴褛的他走进城门就看见长安主街上挤满了百姓,一个个都在探头朝着一个方向张望着什么。
蓝田那时候个子小,轻易地就钻出了人群,来到了大街里侧,一转头正巧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头戴着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手捧钦点圣诏,脚下跨着金鞍红鬃马。
由官兵开道,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前呼后拥地朝着自己走来,好不威风。
骑在马上的那人长得儒雅英俊,引得沿途看热闹的姑娘们都忍不住发出惊呼。
围观人群中,有男子不屑道:“这长得也不算好看啊。”
站他旁边的人说:“人家可是文曲星下凡的状元郎!就算是生得弓
', ' ')('腰驼背满脸麻子也是有小姐们抢着要嫁他的。”
蓝田听到这话,更努力地往前探了探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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