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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蓝田的脸胀得通红,他本能地伸手唔在自己的嘴前,愤怒而委屈地看着褚安铭说:“你误导我让我以为自己快死了,然后就趁人之危轻……”
褚安铭强装镇定摊了摊手:“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蓝田轻声怒斥:“怎得就无伤大雅?!王爷可是亲了我呀!”
褚安铭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回道:“那有如何?大昌国民风开放,就算是个女子被人轻薄,也不至于要三贞九烈要死要活。”
蓝田:“但轻薄女子之人是要被抓官府的!”
褚安铭:“那你让官府来抓我好了。”
蓝田:“………………”
他也知道,就算是再刚正不阿的青天大老爷,也不会拿“王子与庶民同罪那一套”去抓一个只是亲了一下别人的当朝王爷的。
况且他当时好像还并不是被强迫的。
“再说我本意并非要轻薄你,而是想要了你心愿。你就说,本王有没有让你尝到那个你想要寻到的滋味?”褚安铭继续一本正经为自己开脱。
蓝田低头不语。
他确实是尝到了,还挺满意,刚才进这屋之前还满脑子都是这事情想回去赶紧写下来。
蓝田还剩一点点的不服气:“可是……可是……”
褚安铭:“可是什么?”
蓝田小声嘟囔道:“可是你还伸了舌头……”
褚安铭:“?”
半柱香之后,经过二人充分地协商。
褚安铭答应再多买玉先生五百本话本,向对自己伸了舌头这件事情赔罪。
蓝田也终于完全接受了,自己虽然不一定会长命百岁,但是只要不出意外就还能生龙活虎活上许多年的事实。
只是经此一遭,他情绪波动太大,又觉得有些累了。
褚安铭见他脸色不好,便说:“玉先生身子还未完全好透,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罢朝着屋外喊了一声,把附近的侍从叫了过来,吩咐他送蓝田回去。
蓝田晕晕乎乎地正要转身跟那侍从走,却听见褚安铭又开口叫住了自己。
“蓝田,本王再问你一件事。”
蓝田努力抬起疲惫的眼睛看向褚安铭:“王爷请说。”
褚安铭问:“你今日来的时候说对本王有事相求。如今这事情……你还想不想要了?”
蓝田沉思良久,回道:“不想要了。”
他觉得自己既然还能活上个几十年,身后事大可不必在现在就安排起来,晦气的很。
褚安铭眼底流过一瞬浅浅的失望:“嗯,本王知道了。”
他想:还好,我只是亲了一口。
他又想:还好,我亲了一口。
他笑得那么高兴
苏芮青的状态非常不好,面容消瘦毫无血色地静静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显得十分微弱。
“苏公子已经有三天未进食了,隻勉强灌下去一些蜜糖水,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赵中琰替苏芮青施针退烧了几日,却依旧不见什么起色,一脸无奈地对前来探视的褚安铭禀报道。
褚安铭看了一会儿床上曾经沉静温和如一块美玉的苏芮青如今变得如此憔悴,有些不忍。
他移开了自己的目光,问道:“真的没有什么医治的法子么?”
赵中琰回:“微臣在宫中太医院确实也寻到了一些其他关于绛炎花的典籍,记载此花分雌雄,雄花有毒能至人发热,雌花则能清火解毒……”
褚安铭眼睛一亮:“那便去寻那雌花啊。”
赵中琰为难:“这雌雄花朵虽然分株生长,但也都是长在同一片地域。典籍记载此中花生长于南疆火山脚下,现在派人去寻路途遥远,怕是来不及了。”
褚安铭听罢皱眉,转头问身边站着的叶丛峰:“本王派你去查的事情,有何眉目?”
叶丛峰回道:“附近药店以及黑市都查了,近几年都未有人见过这样的花。”
褚安铭:“那再往前查……”
赵中琰打断:“此花只在新鲜时有毒,若是市场上近几年都未有见过,那下毒之人估计是亲自栽种了。但这北方天寒地冻,其实不并不适宜此花生长……”
褚安铭眉尾一挑,开口打断:“可这温泉别院里是有地方四季如春不受霜冻的。”
在场之人皆是一怔。
叶丛峰后知后觉:“王爷的意思是,此花可能就长在别院内?”
褚安铭表情凝重,厉声吩咐道:“带几个靠得住的去找,但是……切记不要让人察觉。”
叶丛峰:“是,我这就去安排。”
褚安铭颔首,示意叶丛峰现在便去办。
但他心里却也知此事并非那么简单。
这别院虽不大,但植被茂盛生长了各种奇花异草,要在其中寻找几株不起眼的谁都未曾见过的小花无异于大海捞针。
又何况,那下毒的人知道用如此冷门的毒物
', ' ')(',难道会愚蠢的把这东西留在那里等人去查么?
但试总要试的,他也不忍心看着苏芮青就如此香消玉殒,他更怕那人害了蓝田一次不成还会再想别的法子出手。别院内守卫不算森严,也不可能让人时时刻刻守着蓝田。要加害于他的人在暗处,实在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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