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庭笑着,周文染却尴尬了。
焦急避开她,那已经是转身去天津的前一天。
……
从北京向东南,京奉铁路花不了多久就到了天津。
一样是那间书店,一样是那些人,周文染坐在几前,对面是秦书海和宋岩。
“你这事,我们讨论了。”
那两人之前必然是有过密语的,再带着她去了另一间寓所——秦书德在一边候着,上头站着个“地位崇高”的人。
“资本家的小姐,难得啊!”
那人也不忌讳,伸手就来交握。
“都是同志了,有什么畏手畏脚的!”
便是满堂哄笑。
……
这,都是开春前后的事情了。
春色逐渐变浓,缓缓过去的岁月不会让人察觉到它离去的痕迹——周文染依旧是照常生活着,在天津的闲暇时候,她也有了些消遣的活。
拿起笔杆写文章,却是用了个“袭文”的笔名——书稿是一本小说的,写的名字却是那《纱厂襄理》。
写下的是自己的故事,还没有发出来就被“林下苔”看了——那也是写文章的看了着书稿中的文字,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你这样写,必然是不行的。”
得改,又是好大一番功夫!
……
改着,改着,那时间就流逝了。
很快就忘却了许多东西,可终究还是聚集在书店里——只是这时,几人的表情严峻。
“南京的事情听说了吗?”
这时候,没有一个人是轻松的。
“听说了——这件事猝不及防。”
有人脸上,露出深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