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衣裳穿的比夏天厚重许多,容虞揽了揽身上的衣裳,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同往常一样,按着原来的路线走出云徊楼。
在二楼的转角处,两个男人突兀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似有所感的回头,后面也出现了两个男人。
她的身侧,是一间敞开着的房间。
而身后,几乎所有的房间门都在紧闭着,唯有隔着两三间房间的那间房在敞开着,有暖光色的烛光从里面倾泄出来。
那两个男人个子都很高大,不及顾岑,但同容虞相比属实不是一个量型的,他们两个不停的朝容虞走近,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容虞个子高挑却很瘦,一眼看过去,别说这四个男人,就算是只有其中一个,容虞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们看着容虞的目光透着y邪,还未曾说什么,欲念就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容虞的外表属实是人间尤物。
她没有苏致那种清冷不可侵犯的气质,她五官的美艳还有眼角流露出来的,那种透着媚态的冷淡,好像时时刻刻的都在挑动着那些觊觎她的人。
“美人,我们今天闲着没事,没想到正好碰见了你,不如陪我们玩玩……”
“都出来卖了,也不在乎这些了吧。”
他们几乎将容虞的路堵死了,她除了如他们所愿进入身侧这个打开的房间,并没有别的选择。
倘若她胆敢喊出一声,这些男人就能立即捂住她的嘴。
况且,这些人是否是真的碰巧出现在这里还有待怀疑。
相比于碰巧,容虞更相信是早有谋划,这本就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
凉风吹过,冻的指尖发疼,她把手指缩进袖子里。脸色是出乎意料的淡然。
“先进去吧。”
她说完就低头拐进了那间看起来,似乎是专门为她开的的那间房。
她的平淡让这四个男人都愣了一愣,几人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随即便跟着容虞走了进去。
“这么急,怎么,莫非你自己也等不及了?”
“那就先脱衣裳吧。”
最后进来的那个男人把房门从里面锁住,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他们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这样自觉,自觉到好像都有些诡异了。
好像哪哪都不对劲,但是具体又说不出来是哪里。
事情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她该挣扎,该尖叫,在泪水和血水的混杂中,这将是一场充满暴力又带着令人兴奋色彩的过程。
不该这样平和。
难道这个女人果真是如传言那样天生放荡来者不拒吗,但如果是这样,那那个人找他们过来的意义又是什么?
容虞背对着她们,解开自己的衣带,即便什么都没有露出来,但光是这个动作就足够让他们觉得血液沸腾了,但还未等这些人兴奋的目光升温,容虞就忽然昏迷一样,倒在了地上。
衣带半解,外衫都还没脱下来,就这样敞着衣裳躺在了地上。
“晕了?”
一个男人上前踢了踢容虞的小腿,眉头蹙着,看向地上的容虞。
另一个男人站在容虞的脚边,目光忍不住在容虞身上流连,他咽了口口水,道:“吓的吧,别管了别管了!虽然听不见她的叫声有些遗憾,但昏了不是很好?”
“不是说她来之前喝了那种药吗,现在估计正发作才,一会她就得热醒了,可不得求着咱哥几个解救她!”
方才踢容虞小腿的那个男人一直盯着容虞细致白嫩的侧颈:“操,别说了,老子都快炸了!”
他说着蹲下身来,轻易的就抱起了容虞。
但那一瞬间,方才还昏迷不醒的女人忽然睁开眼睛,那双纤细的手臂此时竟然像铁一样扣住了他的脖子,那双方才还让他想入非非的双腿腾空而起,解开的衣衫在空中翻舞,盖住了他的头。
这一切都发生的极为迅速,甚至只是一个眨眼之间,男人被衣衫蒙住,眼前陷入一片漆黑,他身体惯性的反抗,但这个女人跳在他的背上,手臂紧紧的勒住他的脖颈,他试图伸手抓住她,但这个女人的反应居然比他身体反射性的反抗还要迅速。
他没有感觉到那是什么,大概是一把匕首。
锋利的刀尖刺破蒙在他脸上的布料,紧接着从他的右眼直直穿过,穿过眼球,穿过血肉刺进脑髓,刀柄转动,一切被搅了个稀碎。
从他诧异这个女人怎么突然醒了到他血液崩出然后死去,好像只是一个呼吸之间。
周边的三个男人显然也料到这样一幕,从这个女人跳上他的背但匕首刺进,这所有的动作都太过连贯,而且根本就不像一个这样美艳的女人可以做出来的。
容虞迅速的把匕首□□,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离她最近的男人,她的外衫方才已经脱掉了,此刻正安安静静的盖在那个死去的男人的脸上。
她没有多余的动作,动作利落的刺向了那人的侧颈,但现在的时机俨然不抵方才,男人反应过来之后立马伸手挡了一下,容虞也因为这个男人的躲闪刀尖偏转而刺进了他的大臂。
“操!”
“老四!”
场面一下子变的混乱,剩余的三个人彻底的反应过来,看向容虞的目光满是戾气,他们朝容虞走过去,强健的体魄容虞这副面容沾血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容虞面无表情把匕首从那人的手臂里拔出,这人伤的是右臂,左手试图去抓容虞时被容虞躲过,她沉默着,再次攀上那人的脖颈,手臂收紧,那双纤细的胳膊此刻就像索命的铁环一般瞬间钳制住了他。
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看着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力气居然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