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可能会着凉。”
容虞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侧脸看着沈映,忽的亲了一下他。
沈映不太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同人这样亲昵,他耳尖有些发红:“在外面不要这样,不合礼数。”
容虞不听,伸手捏了捏沈映的耳朵,道:“你耳朵怎么红了?”
沈映更红了,拉住了容虞的手腕,纵容又有些无奈:“……不听话。”
容虞手撑着下巴,看着沈映道:“小蔷今天因为害怕我,离开了。”
沈映并不意外,点了点头道:“她属实是太没规矩了,这些年是我太纵容她。”
“人的害怕总是控制不了了,她能忍这么几天,也不容易。”
“一个丫鬟罢了,明日我再给你指几个。”
“不了,院子里有溪南和溪北,还有阿雪,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人陪我。”
“你会怕我吗?”
沈映问:“怕你什么?”
“我杀了很多人。”
沈映揉了揉容虞的头,道:“你那些算什么,真要算得话,该是你怕我才对。”
容虞没再说话,靠在了沈映的肩膀上。
第八十九章 同沈映一起用了午膳……
同沈映一起用了午膳后, 容虞陪沈映一同去了书房,沈映面前有一堆密函,谨欢站在沈映面前, 等着沈映的吩咐, 容虞自己在窗边看书,沈映说话也没有避讳她。
他们两个人说的东西容虞听不明白也没有刻意去听, 待到谨欢走了之后她才放下手里的书卷自觉得钻到了沈映的怀里,搂着他的腰,也不说话,就静静的抱着。
沈映换了个姿势让容虞靠的舒服一些,然后继续翻看方才谨欢送来的一堆函件。
沉默之中,容虞忽然问:“你下午还要出去吗?”
沈映一直都闲不下来, 晚上或许还要去国公府同陆覃安商量一些事情, 但那些事情相比起来还是没有容虞重要, 他沉吟片刻, 还是先问道:“怎么了吗?”
容虞摇了摇头, 道:“没什么,你不在家,我会有点无聊。”
容虞每天都待在奕王府里, 准确来说是待在奕王府里那间小院子里, 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其他亲人,甚至除了阿雪没有一个熟悉些的下人, 每天吃饭睡觉,心情好一点或许回去花园里看看,或者弹弹琵琶,除此之外, 就没有其他事了。
沈映默了默,道:“那你想要出去看看吗,你想去哪里,我让别人带你去。”
容虞一时间想不起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对外面的世界总是有些惧怕,而且她也不太想和别人出去。
“不了,等你忙完吧。”
“我只是有点无聊,但是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不是那么想出去。”
她仰起头问沈映:“我在这里会打扰到你吗?”
沈映把手里的信件放下,拿开了手边烛光的屏罩,白纸燃起,变成灰烬,沈映道:“不会,你不在这里的时候我会想你,让我分心。”
停顿片刻,他又道:“前些日子我又见到了张岑斐,他说他又得了些上等的玉石,让工匠雕成了几个小玩意儿,托我问问你想要不想。”
容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他怎么总是想给我送东西,在他眼里,我还是容围的女儿。”
沈映又烧了一封信,道:“上次冲撞你的那个男人,不是张岑斐的亲生子,他一直未曾娶妻。”
容虞:“哦。”
沈映被容虞的反应逗笑,他弯了弯唇,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容虞道:“有。”
“什么?”
“听说他很有钱,富可敌国的那种。”
“如果他知道我是他的孩子,他死了之后会把他的钱都给我吗?”
沈映:“……怎么忽然变成小财迷了?你想要钱我也可以给你。”
“不是,他把钱给我了,我就把那些钱给你,你做这些事情,应当很缺银子吧。”
沈映如果要收拢镇守在边疆的军队,没有银子是万万行不通的,光是百万大军的军粮就不是轻易承担的起的,更别提还有其他要打点的东西。
沈映虽然从来没说过,但是容虞稍稍一想就知道府里现在定然十分缺钱。
张岑斐是有名的富商,几次三番同沈映有来往定然是因为银子的事情,说不定沈映还有求于张岑斐,倘若张岑斐真那么深情,指定会对容虞有求必应。
可沈映的本意却并非如此。
他轻声道:“我同他的交易早便定下来了,你不必替我劳心这些,我只是想说,我同他接触了几次,他这个人虽然精明了些,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阿虞,不管如何,你都是有一个亲人在这世上的,你非是孑然一身的孤女。”
沈映寻常不会对一个人下定论,能得他一句“不错”,那便证明张岑斐不是什么宵小之人。
容虞这一回没有像上次一样轻易的说出无所谓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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