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惊叫一声,两只手赶紧攀牢他的肩颈,十指掐入绷紧的后背,双腿亦更紧地圈住瘦削精实的腰身。
身下被撑开的蜜润处一阵紧缩,将他死死缚紧。
男人脸庞抵在她颈窝,喘息一声比一声沉灼,肌肉偾起的手臂横过腰肢,牢牢托住两瓣翘臀,炙硬滚烫的阳物借着姿势的变化坚实撑开轻搐的内壁,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处,被吞容被含裹的极致快意汹涌而来,他亦忍不住低嘎呻吟,抱紧她往上一托,轻撤臂力的同时腰腹一挺,再次悍然深入。
苏黛浑身颤抖,一口狠狠咬在硬实的肩肉上,男人轻哼一声,铁臂像要焊进她身子一般,牢牢将她束裹在躯体间,迈动着长腿,往大殿角落的晶石床走去。
她挂在他身上,在有意无意的顶撞进撤间颠荡沉浮,丰盈的胸被紧紧压在坚硬的胸膛上挤得变了形,密密贴在一起的光裸肌肤上都渗着薄汗,他身躯上散发的热力烘得她快要晕眩,哆嗦的唇咬不住口中的硬肉,破碎的呢喃一阵阵从唇间溢出。
随着男人走动的步伐,身下的退离挺进一次深过一次,深埋在她身体深处的火焰被撞散了,烧得血液沸腾翻滚,层层迭迭的惊涛骇浪不断从紧密交合的地方涌开,既刺激又令她心生害怕。
她死死攀住男人,呜咽出声,感觉承受不住的时候,身子已被他放倒在柔软的厚绒毯上。
他的手掌托在她背心,另一只手轻抚着腿根,阳物退出了一部分,前端仍嵌在她腿心,突突跳动着,牵出无所不在的酥软胀感。
两人的额发皆被汗水打湿,紧贴在颊畔,少魔君凝视着她的瞳孔中情欲深浓,颜色已变得很浅淡,淬着一种妖异魅人的美,深浓的眉心紧紧拧着,下颚绷得死紧,强自忍耐的表情令她心神一荡,主动勾起头去吻他的唇。
他喉间发出难忍的呻吟,不满足于她的轻柔渐啄,立刻卷住软腻的小舌几近粗野地吸吮裹缠着,大掌扣紧她的腰臀,短暂撤出,再以更强悍的力量嵌进来,挑弄出她急促甜腻的呻吟。
一波波激荡开的剧烈欢悦烧得两人心神皆醉,动荡起伏间,彼此之间不留一点空隙,她的手环着他的肩背,双腿从汗腻紧滑的腰身不断滑下,他干脆将她两条腿儿架到肩上,抵着全身泛红的绵软身子一进再进,自己亦在一次次狂放进撤间迷失不已。
绚美高潮来临的那一刻,无处着力的她仰起头,一口咬住他锁骨下猛烈跌宕晃动的兽骨头,男人动作一窒,汗湿的胸膛急剧起伏,紧接着无数绵密狂野的亲吻撒在她腮畔颈下,那唇舌的力道越来越重,沉在她腿心的腰劲也更厉更快。
脊柱窜上酥麻电流,抽搐绞缠的湿热芳径逼得他无路可退,只能不断凶狠进占,于抽颤粗喘中交出自己。
甘甜的大雨倾盆而下,将两具烧至灼热的躯体浇湿淋遍,随之而来的便是极致的放松,每个肤孔都蒸腾着惬意和满足。
他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前,捞过一边的毯子盖在姑娘肩上。
她的脸颊贴着他胸膛上暖热的肌肤,眼光落在床头处,那里挂着一个狰狞的狰兽兽头,和猋风的样子很像。
“那是什么?”她问,纤长的手指轻轻在光滑结实的肌理上划着圈,男人圈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嗓音哑得让人分辨不清。
“我以前的坐骑,”他简单地答,“在一次平叛中被叛军割了头。”
苏黛默然,捞过他散乱的一绺长发,在手心里编着玩儿。
“……你的部下背叛你,你心里很难受吧?”
“没什么,”他轻描淡写地说,“魔族人向来讲求实力为尊,很难说有什么忠诚,就像猋风,不听话揍它一拳就老实了……我去了中州这么久,自然压不住有人会生异心。”
她“哦”了一声,丢开他的辫子,打了个呵欠。
“累了就睡一会儿吧。”他道,唤出魂蛇游走在大殿石壁上,蛇身蹿过的地方,火把渐次熄去光芒,最后只剩下一点微弱的月光,清幽地遗落在露台处。
苏黛一下笑了出来,“凌随波,你的魔魂怎会是一条蛇?”
她听伽摩部的老人说过,魔族小孩在十岁之前,会在举行特别的仪式后被长辈带到深山里,让他们独立杀死一只猛兽,将那只猛兽的鲜血和小孩自己的血混到碗里一并喝下,之后小孩修炼魔魂,修炼出来的东西便是被自己杀死的第一只野兽的模样。
部落里的男女给她展示过各种各样的魔魂,一个比一个庞大威猛,一个比一个凶狞吓人,唯独没见过他这样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的魔魂。
凌随波颇为无奈地回答她,“我十岁之前,只有一个年老的魔仆在身边,他哪会管我这些……那条蛇是我在囚崖下杀的第一种动物,我被它咬了一口,中毒之后昏昏沉沉不知该怎么办,就喝了它的血,之后觉醒的魔魂就变成了它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她笑道,“虽然看着不怎么起眼,但挺有趣的,好像能为你做很多事。”
“是么?”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随即又若有所思问她,“你会在这里呆多久?”
“最多只能呆叁四天,”她说,又觉得男人向来有点小心眼,便解释道,“我真的不能错过这次汛期,半年后我非回去不可了,其他的事或许都可以等一等,但我大师姐可能等不了了……”
“为何?”
苏黛心情一下低落下来,“她身体不好,算算时间,我再耽搁的话,可能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凌随波抬起手臂,轻抚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那两天后你就走吧,不过要小心,现在魔洲大陆上的叛乱虽然集中在北部,但其他地方也有一些部落趁机作乱,神姬河流域就有一些。”
“我们会小心的,”她抬起头,注视着男人的眼睛,“到了神姬河流域,我会给你带信,如果你有空,可以去那里找我。”
“把这事解决完我就去,”他微微笑着,拨开贴在她颊边的乱发,威胁道,“快睡吧,如果你不困,那就再来一次。”
交缠在一起的肢体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威胁并不是空穴来风,苏黛赶紧从他身上滚开,裹紧毯子闭上眼睛。
朦朦胧胧之间,男人的手臂揽了过来,将她连人带毯裹进怀里,紧紧搂着,一直没有放开。
苏黛醒来时,天光已大亮,少魔君不在寝殿里,浴池中已经注满了水,一套崭新的衣物搁在池边,露台上的石桌旁放着一套弑魔军的兽甲,她的包袱也被人从客殿里取来放在一边。
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换了衣物,取出包袱中的工具,专心呆在殿内摆弄着那套兽甲,直到傍晚凌随波回来,才将她带出去,在玄星山上令人眼花缭乱的魔宫花园里闲逛了一圈。
晚间露深月朦,空寂幽暗的殿中回荡着细细的呻吟和沉沉的喘息,浴池边的流苏丝幔下摆被溅出的水花湿濡了一大片,漫出来的清水积满池边的凹槽,晶棱里的水集满了,又滴滴答答溢出,漫下道道闪着微光的水痕。
殿内的火把都灭着,丝幔后的人影朦胧不清,忽听一阵哗啦的水声,有人自池中起身,摘下挂在池边的浴毯将横抱在怀中的人儿裹紧,跫音穿过空旷的深殿,又消失于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