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间的欲望在这场血腥味的强吻中开始热烫起来,裴子俊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啧!”地一声,他松开了血肉相融的双唇。
仰躺在车盖上的男人已经被自己吻地快断了气,一身精心的打扮全被弄地一塌糊涂。只见他红通通的脸蛋侧转著,眼睛里嗜著泪珠,一副被人欺凌的可怜模样。
“玉涛……”裴子俊低柔地轻唤,拉起男人瘫软的身子抱进怀里。看著对方圆睁著眼睛瞪著自己的倔强样子,他的心忽然柔软地无以复加。
裴子俊干脆拦腰抱起秦玉涛。
“你……你要做什麽……”
男人惊恐看著他,不安地低叫。
“别怕,这里已经废弃了很久,不会有人看见的。”裴子俊抱著秦玉涛走向前边的建筑物。
秦玉涛强忍著挣扎的欲望保持沈默,从刚才起他就知道硬碰硬是占不了什麽好处的,唯有示弱才能引起男人的怜惜。所以,他才故意装出一副惧怕的样子,任由对方把他当成洋娃娃一样地抱著。
秦玉涛打量著四周破旧的小楼,上面一个个鲜红的“拆”字在路灯下十分醒目。
裴子俊熟稔地抱著他走近一栋极不起眼小楼。在大门口,他放下了秦玉涛。
“这里快要被拆除了。”
裴子俊的声音在夜色里带上了一种莫名的怀念。他扭头看著身边的秦玉涛,握紧了他的手。
“在这一切消失之前,我想带你来看看。”男人的脸上带著一种不常见的柔软与温和。
“跟我走。”他不由分说地拉著秦玉涛走进空荡荡的楼道里。
空气里带著泥土腥气的霉味让秦玉涛真切地感受这里曾经的历史。在二楼狭小的过道终点,裴子俊停了下来。
“这是……”
“这里曾经是我的家……我在这里住了整整十六年。”
裴子俊的话让秦玉涛惊异了。他记得裴子俊有去美国留过学,在当年出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这房子……他怎麽有钱出国留学的?
从衣袋里掏出一枚生锈的铜钥匙,裴子俊试著把它塞进了锁孔里。
“嗑嗒!”
锁簧弹动的声音让裴子俊笑了。
“这麽多年了,居然还能打得开。”他推开大门,领著秦玉涛进去。
和外头一样,大门内的房间还是一样拥挤狭小。
借著外头的路灯,秦玉涛看见屋内零星的几件旧家具残破地摆放著,上面灰蒙蒙的,显然是许久没住过人。
“这里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来过了。今天是我第一次带人过来,想来也是最後一次了。”
男人哼笑著叹息,微光中他俊美的容貌、奢华的衣著和这里的陈腐破旧格格不入,秦玉涛有些难以想象这个在银幕上如帝王般男人就是在这间无比窄小破败的屋子里出生、成长。
“我从小家境就不好,是母亲一个人把我带大的。”秦玉涛看著裴子俊走到一个木柜前,墙头上一个长方形的白印子显示著这里曾挂过什麽东西,也许是一幅照片?秦玉涛猜想著。
“我从没有见过我父亲,我母亲也不大讲他。我唯一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大概就是这张脸了。他是个混血儿,有西班牙血统。”
裴子俊低头嗤笑了一声。
“不过也亏得他,要不然我这样贫民窟里出来的孩子怎麽能去得了美国呢?”
他转身看著秦玉涛,忽然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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