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下雨事件,徐尧夏发现江恪确实很好。
比如,江恪撑伞的时候,雨伞是往徐尧夏那边偏的,一起过马路去公交站的时候,他站在徐尧夏左侧,挡住了那边涌来的车流。
徐尧夏越想越开心,从那天短短半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里,硬是扒出了十几天来细细回想。
从这以后,徐尧夏看江恪的眼神更加明目张胆了,同桌撞着他的手臂,
“你老盯着后面看什么?”
“看江恪,”
“那有什么好看的。”
“长得好看。”
“操,你他妈不会是弯的吧?”
徐尧夏耸耸肩,看着同桌咧嘴一笑,“说不定。”
同桌缩回手肘,仿若在看一个疯子。“操,就算你是弯的,喜欢我不好吗?江恪那个人,那么怪异,你也敢喜欢。”
“这么多女生都追他了,我怕啥。”
徐尧夏眼眸弯了起来,他的喜欢就如同窗外的骄阳,灿烂明媚,诚恳而坦荡。
于是,徐尧夏算是真正开启了人生第二次的求偶,这次,人物性别都太敏感,徐尧夏却追求的轰轰烈烈。
他开始缠着江恪给他讲题,以感谢讲题为理由给江恪买了一堆零食。跟在江恪屁股后面一起去食堂吃饭,光明正大的坐在他对面,甚至课间看到江恪去厕所,他也要跟着去。
江恪烦不胜烦,终于在一天午休的时间,他把徐尧夏堵在了厕所里,把他拉进一个隔间,关上了门。
手压着他的肩膀,把他抵在墙壁上,面色不善的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力道有些重,徐尧夏吃痛的皱着眉,他们的距离从没有这样近过,灼热的气息都交缠在了一起。
徐尧夏心脏剧烈跳动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江恪,鬼使神差的一仰头就将唇贴在了江恪的唇上。
江恪身体明显僵硬了,骤然间狠狠的将徐尧夏推了一下,徐尧夏头撞上墙壁,踉跄倒地,整个隔间都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徐尧夏没想到江恪反应这么大,从剧痛中缓了缓,站起身。江恪摸出一根烟点上,隔间里瞬间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
徐尧夏被呛着咳了几声,隔着烟雾向他道歉,
“对不起。”
江恪默不作声,低头把烟捻灭了,在袅袅的余韵里听见徐尧夏的告白。
“我喜欢你。”
“江恪,我喜欢你。”
“江恪,我……”
最后这句徐尧夏没说完,被江恪冷声打断了,“闭嘴。”
江恪抬起眼皮,眸子阴沉沉的,“别接近我,我对你没兴趣。”
隔间狭小,徐尧夏感觉浑身都冒着汗,头脑被撞得还有些疼痛,但是他顾不上了,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恪,说道,
“江恪,我是认真的,我刚刚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我,我不是故意……对你耍流氓的……”
话说到后面,徐尧夏声音越来越轻,脸又烫得不行,头垂了下去。
“这就叫耍流氓了?”
“嗯?”徐尧夏错愕抬头,霎那间身下的东西猛的被江恪抓在了手里,隔着裤子不轻不重的揉搓着,
徐尧夏瞳孔猛缩,震惊的看着江恪,江恪面无表情,手下的动作却极为熟稔,极富技巧的在上面挑逗着,很快,徐尧夏控制不住自己了,将裤子顶成一个帐篷。
江恪修长的手指往上探,扯开了裤子上的系绳,正要往里面钻去的时候,徐尧夏手按住了他,
“不要。”
江恪冷眼看他,不为所动,反而往下摸到了那个硬物,徐尧夏全身都在颤抖,腿也发软了,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让他一把推开了江恪,江恪砸在后面的门板上,发出一声撞击巨响。
江恪神色平静,眼神恹恹的看着他,
“不想要吗?”
徐尧夏咬着下唇,眼尾发红,眼眸里有晶莹的泪光闪动,他看着江恪,声音跟着颤抖,
“江恪,为什么?”
江恪没回答他,转身打开了隔间门,又点燃了一支烟,清冷的声音渐行渐远,但落入徐尧夏的耳里,愈发清晰。
“回去吧,不要再接近我了。”
自从那天起,徐尧夏就真的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了,在厕所里发生的事把他吓得不轻,这事说来怎么都觉得恶心。但是,放在江恪身上,徐尧夏又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他每次心血来潮想疏解自己欲望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江恪那副冷淡阴鸷的表情,然而最怪异的就是,正是因为这幅表情,再加上江恪手指玩弄着自己的那个画面,让徐尧夏更加昂扬了……
他简直欲哭无泪。
时间不咸不淡的流逝着,一转眼他们都进入高三了,自从文理选科那次大分班,徐尧夏就和江恪不在一个班级了。
然而徐尧夏从未停止对江恪的关注,他知道又有哪些女生追他了,他又考了年级前十,他抽烟又
', ' ')('被校领导抓了……关于江恪,哪怕是一些稀疏平常的小事,徐尧夏都能记很久。
他在端午节给他送粽子,在中秋节给他送月饼,平安夜给他送苹果,就连六一儿童节,徐尧夏也悄悄的给他送去一盒糖果。
他藏匿在人群里,站在阳光底下,固执的将明媚的爱意说了个尽兴。
江恪对他从未有过回应,送过去的东西转头就扔了,就像这么多年来,徐尧夏跟追江恪的女生并无二致。不过徐尧夏还是发现了一点不同。
那是高中生涯最后一次篮球比赛了,围观的人很多,球场上一片沸沸扬扬的声音。
打到后半场,徐尧夏传球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江恪,他站在远处的梧桐树下,阳光打在繁茂的树叶上投下一方细碎斑驳的阴翳,他整个人就沉在了那片暗色里。
徐尧夏一时晃了神,球场上人来人往的冲撞,他躲闪不及忽而被大力撞倒了,同伴们赶紧围过去查看情况,徐尧夏疼得龇牙咧嘴的,在人群缝隙里,他向江恪望去,分明在江恪的眼神里看到了急切。
虽然极大可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但足以让他雀跃欣喜。
徐尧夏向他摇了摇手臂摆着手,大声高喊,“江恪!”
周围的伙伴忍不住往他身上招呼了几巴掌,“发什么神经,脚还能走不?”
徐尧夏低头看了看脚踝,已经红肿了,他试着扭了扭,抬头龇着牙,“估计不能走了,”
于是几个人把他架了起来,准备送往医务室,徐尧夏再次去看江恪,那棵梧桐树下已经空无一人。
徐尧夏脚确实扭到了,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明显,后来几天越肿越大,连鞋子也没法穿了,只能穿个拖鞋,在死党的帮衬下一瘸一拐的。
“我说,你腿都这样了,还去食堂干嘛?我都说帮你打饭了。”
徐尧夏半边身体挂着他,圆溜溜的眼睛却到处乱转,
死党无奈,“你不会还在追江恪吧?”
“是啊,我现在越来越难碰到他了,”徐尧夏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泄气,忽而他眸光亮了,“那儿!”
死党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一堆后脑壳,徐尧夏却能凭着一个遥远的背影,就能看出江恪,“快快,追过去!”
“操!大爷我是欠了你的吗?”
“哎呀,趁着受伤,我得让他心疼心疼。”
徐尧夏蹦蹦跳跳的追过去,死党真想把他脑袋撬开看看,到底是被江恪灌了多少迷魂汤。
最后徐尧夏终究还是没有追上江恪,似乎是江恪有意回避着他,徐尧夏难过之余又觉得江恪对他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并不是厌恶他。
打定这一点,徐尧夏对江恪的喜欢更加固执了。
他开始拼命学习,挑灯夜战,将那不上不下的成绩硬是往上拔了拔,为的就是和江恪考同一所大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