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谁,我老婆最大“呀,胆子大了呀!”
宴阳终于开心了一些,搂着他笑了。卫明慎将她抱进怀里,很是用力。
阳阳,对不起。”在沉默地相拥了片刻后,在宴阳快要睡着的时候,卫明慎忽然说。
宴阳有些意外,微抬了抬头,看他,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忽然说这个。
那时没有彻底处理清楚隋瑛的事就跟你在起,让你莫名做了几个月的第三者,我非常抱歉宴阳:“·你听我爸说什么了?”她忽然揪住卫明慎的衣服,问道,“他跟你提起我妈了?”
卫明慎没有说话,用眼神默认。
若说在这个家里谁最不能提起,非宴阳的母亲莫属。可也就是听了她的故事,卫明慎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宴阳宴阳的母亲就是绥阳本地人,但家是南小关村的,在县城南边,八岁的时候跟着母亲改嫁来了小西村。既是外来人,就免不了受欺负,更何况又是这样一个。时不常的就会发现自己的书花了,本烂了,笔折了之类的,则是同村男孩儿的恶作剧。然而宴阳的母亲从不生气,她只是冷静地替他们收拾好残局,从容地坐在那里听课,看上去—就是尊活菩萨。
这样的淡定,无疑就是一种挑衅。终于有天,一个大哥大模样的男孩儿,在放学的时候把宴阳的母亲拦了下来,说:“你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妈是偷人偷来我们村的。你爸不要你妈了,你妈这才嫁过来!
宴阳的母亲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涨红的脸,忽然笑了:“这事儿村里还有谁不知道么?
你特意拦下我,就为了说这个?”
她是真的很不解,这让男孩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不觉得羞愧么?”
偷人的不是我,改嫁的不是我,我羞愧什么?”女孩儿疑惑反问。
你男孩儿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指着她说,“你不要脸。”
你要。你要脸还跟我说话?”
男孩儿:“.
男孩儿没再说什么,瞪了她一眼,率领小弟走女孩儿在原地站了很久,等到所有如涨潮般涌起的情绪回落之后,才转身离开。而就在这时,她发现身后站了一个男孩儿。
发现是班里最不爱说话的那个,女孩儿皱了皱眉,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男孩儿抠了抠褊终。淌。“你哭,所以想等你走了我再走。”
这个男孩儿就是宴阳的父亲,这就是她的母亲与她父亲的开始起初,她的母亲并不待见她的父亲,认为他太过懦弱。可不可否认,他对她很好,而她早已厌烦了现在的家庭。所以在没考上大学之后,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这个男人。
当时,所有的人都反对这门婚事,包括宴阳的奶奶。可宴阳的母亲坚持,宴阳的父亲也终于硬气了一回。于是,两人就这样结婚了。
这样性格差异巨大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的。
开始,两人还尽力磨合,到最后,彼此都选择了放弃。宴阳的父亲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跟别人不一样,高高在上的仿佛住在天上的菩萨,看向他的目光总是含着悲悯,仿佛这桩婚姻是她的施舍。宴阳的母亲则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多愁善感和懦弱,为什么人类永远摆不脱这些负面情绪的纠缠?
两看相厌的后果,就是宴阳的母亲出轨了她爱上了村里中学来的一名公派老师,在跟丈夫提出离婚之后,不顾众人的侧目,公然出入老师的宿舍。宴阳的父亲一开始还闹,直到有一次将未着寸缕的她从床上抓下来,而她依旧面无愧色之后,他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失去这个女人了。永永远远在这之后,两人迅速地办理了离婚手续。然而宴阳的母亲却不如众人所想那般,跟老师住在了一起。相反。老面徂烛就亶了,走的时候没有带她,只丢下三个字:玩腻了那一刻,宴阳的母亲迅速地成了全村的笑话。
她坐在男老师那张床上,大开着宿舍门,任由人围观和嘲笑。直到宴阳的父亲过去,问她后不后悔的时候,才说了句话。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我们都是风,谁也挽留不住谁。”
这是宴阳的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回到家里看过沉睡中的女儿后,她收拾起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从此,再也没回过小西村。但时有关于她的消息传来,说她去了广东嫁了富豪,又说她过了江去了哪儿哪儿给人做情妇。
总之,关于她的传说,总是充满了艳色实际上,她后来终身未嫁,去了边缘山区的个小村庄,做了一个老师。在一次山洪事故中,因为住的地势太低,而被洪水卷走了。等找到时,已经面目全非。村里人感念她教书育人之恩,给她修了个墓,将她埋葬了。后来,宴阳还瞒着父亲和奶奶,去那里偷偷看过她。
说完这番话,房间里是一阵沉默。
宴阳出神许久,才说:“我确实是因为母亲才很忌讳不正当关系,但其实,我不觉得她去寻找另一半就是错了。她跟我爸爸在一起就是悲剧,分开才是对的。她唯一就错在,还没跟我爸爸离婚,就去找了那个男人。这是对她自己的侮辱,也是对我爸爸的伤害。卫明慎,纵然我没见过她,也知道她是一个活的很明白的人。可是你说。为在么就丕等等呢?她为什么就要找那样一个男人?
“大概是眼界终归是有限。如果她如你一般受过高等教育,有机会去外面接触更大的世界,那么或许结局不会如此。
卫明慎很认真地给出了个答案,宴阳听完却怔住了。良久,有泪水夺眶而出。
阳阳,怎么了?卫明慎被她惊了一跳,赶紧哄她。
然而宴阳却连连摇头。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宴阳抱住他,狠狠地抱住他,“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释怀了!
卫明慎没想到简单的一句会让宴阳反应这么大,但听到她说自己释怀,他还是很高兴的。
阳阳,既然如此,那以后对爸爸那边,是不是也可以好点?”
自前妻走后,在母亲的安排下,宴阳的父亲很快再婚了。但这个妻子也很不理想,一开始以为是个好相与的,没想到结婚第二天就变了脸,要房要车的。没办法,姜杏珍豁出老脸来借钱给儿子在县城置办了房子,这才算稳住了她。然而家就此算是散了,在妻子的高压政策下,宴父也不敢回来看女儿,父女两人关系也渐渐疏远了许多。也不是没后悔冲动过,想跟现在这个妻子离婚,回到家里照顾老娘来。但“人老了,不敢动了”,所以也只能是想想了。
不要,我不要!”宴阳坚决反对,“你不许替他说好话!”
宴阳眼瞪的极圆,仿佛他主要敢再多说一个字就不要他了,卫明慎只好作罢。
“我只是想多一个人来爱你。可若你不愿意,那就算了阳阳,我会很爱你,很爱你,很爱你。一直就这样爱着你他与宴阳对视,很平静,却笃定地说,眼神温柔坚定。
宴阳看着,眼泪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流下。
好,我也会这样爱你。
第20章 《宴阳》番外之儿童节快乐
因为出生在三月末,莓莓小朋友的第一个六一是在吃睡中度过的。真正意义上开始过六一,是在她出生后的第二年,一岁零两个月的时候。
如此小的孩子,自然不知六一这个节日有什么意义。看似是这个节日的主角,但其实感触更深的,是她的父母。尤其是她的父亲,卫明慎。
卫明慎这天一大早就回了家,刚一进门,就看见宴阳抱着莓莓从卫生间里出来。此时莓莓小朋友已经吃完了饭,看到爸爸回来十分高兴,蹬着小腿要抱抱。卫明慎洗过手后才将小肥团从宴阳的手里接过,逗了她两下后,问宴阳:“怎么起这么早?要去哪里?”
在他以为,宴阳这是要带孩子去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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