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又都在慢慢变好。
许医生依然扣着他的腰,双手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头里。
鼻腔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严以珩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变得红肿酥痒。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楼上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许医生才终于舍得放开他。
他用拇指揉着严以珩的嘴唇,很轻的抚摸也带来了一点刺痛——唇角都快被他咬破了。
“明天……早点回来,”许医生眸色黑沉沉的,又在拉踩别人,“别让人占便宜了。我看他不像好人。”
严以珩抿着嘴笑笑,故意气他:“我看你也不像好人。”
许医生瞪了他一会儿,笑了。
他依然舍不得松开严以珩,又按住了他的后脑,狠狠地亲了一口。
严以珩“哎哎”地挥手躲避着,道:“有人下楼了……”
许医生轻轻点着头,“嗯”了一声,又拢好自己的羽绒服,拉着他走出了楼梯间。
“回去吧,不用送。”他抚着严以珩的脸庞,低声道,“最近请了太多假,得补回来。等工作没那么忙,你……”
他清清嗓子,极为郑重地说:“领导,跟我回家?”
“……神经病,”严以珩戳戳他的胸口,指尖触到一整片柔软的羽绒,“听不懂你说什么……”
许医生攥住他的手指,又低头亲了一口,这才舍得走进电梯。
第二天一早,严以珩出发去了机场。
早班飞机人不多,国际航班人更少,严以珩老远就看到了鹿溪。
他背对着严以珩坐在行李箱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的人。
只一个背影也依然惹人注目。
严以珩快步走过去,从背后拍了拍他。
鹿溪听到脚步声就回过头来,看到严以珩后,马上站直身体。
他行李不多,来时就没带什么,现在再次离开,手里也不过多了一点代表母亲心意的小物件而已。
寒暄的话也没有太多,鹿溪不是第一次走,严以珩也不是第一次送他。
但……毕竟,两人的心境,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
鹿溪笑了笑,脸颊挤出了熟悉的小酒窝。
“要不……抱一下?”他的笑容里带着不动声色的紧张,朝严以珩伸开了双手,“好像每次走都……差一个拥抱。”
严以珩没回答,也回以一个微笑,走上前去,拥住了鹿溪。
这次生病之后,严以珩比往常更怕冷了。今天难得舍弃了漂亮的大衣,换上了一件宽松的羽绒服。
也自然没有感受到,鹿溪的双手在他的衣服上捏住了怎样的褶皱。
他拍拍鹿溪的背,道:“鹿部长,你们这个title再往上,是什么呀?”
鹿溪松开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一样:“分管总,管好几个部门的那种。”
“那好,下次回来就是——”严以珩竖了一个拇指,“鹿总!”
鹿溪笑着按下他的拇指,比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谦虚,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