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快陪将军一块散散心,花前月下,莫误良辰。
其他人浑笑起来,四目相接,都有些意会的下流暧昧在里面。
不想谢留直接开口,不了。
面对诧异,他让侍女张嘴,提起桌上盛满酒的玉壶,将壶口对着女子倾倒,直到对方不胜酒力吞咽不下狼狈的低头咳嗽起来。
谢留才将酒壶放回去,负手而立对着想看他好戏的众人道:没什么花前月下,只有这个。本将出去放水,王爷和庞大人以及其他大人也想旁观么?
竖子无礼,无怪谢家人所剩无几。
看着谢留离去的修长高大的背影,被不经意落了面子的年长的其他臣子暗自怀恨在心。
冬夜水色昏暗无光,谢留出了乌烟瘴气的地方,才呼吸到一缕清新的寒气。
他站在阁楼下的楼梯上,对着河道眺望,那里停留着几艘为数不多的画舫,他盯着河面不知多久,被藏起来的胭脂正被盛云锦压在身上狠狠警告着。
第39章
放开我。
泼妇,谁教你这般凶悍?别以为他会知晓你在这,瞧见没有,人家寻欢作乐的时候可不记得你!
呜呜
胭脂被盛云锦死死堵住嘴,她因咬了他一口,彻底激怒了对方,导致盛云锦不顾情面对她动起手来。
这一刻她心头涌起无数愤怒和后悔的潮绪,一面羞恼盛云锦说话刻薄气人总是提醒她谢留对她如何如何,一面又憎恨起谢留在外人跟前完全不同的样子。
这世间男子果然教人失望失落,使人对其一次又一次失去值得期望的意义。
胭脂的挣扎令盛云锦身体渐渐起了特殊的变化,他猛地抬头,即便知道对岸的酒楼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却依旧感到兴奋地想要藉机折辱胭脂。
就像当初谢留对他们做的那样。
盛云锦打算也要让谢留尝尝,自己的人被他人欺辱强占的滋味。
胭脂被谢留占有过身子,在此时仿佛都成了某种催化的药物,不仅没让盛云锦感到排斥嫌弃,反而让他有了玷污回去的冲动。
他本想等胭脂自己软化再动手,偏是她自个儿不懂事,硬要逼得他霸王硬上弓,仅隔着一河之遥,谢留恐怕到死都不会知晓就在他眼皮底下,胭脂就在盛云锦身下遭受着什么。
面对她的不妥协,盛云锦不厌其烦地贴着胭脂耳根絮叨,如同魔音般阴魂不散,他都不要你了,你还替他守什么贞洁胭脂,胭脂,把腿张开啊!
他忽然发出一声闷痛的惨叫,整个人也瞬间满头大汗,胭脂是又急又恼地胡乱拍打他的头,期间膝盖狠狠顶踹到了盛云锦的要害,趁他松手之际挣脱出来。
该死,疯妇!
畜生。胭脂可是明显感觉到盛云锦对自己侵略□□的企图,她不愿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她,曾经对她来说是快乐的□□,现在人不对就已变了滋味。
显然伤了一条腿的盛云锦对娇小的胭脂来说,也不过是头纸老虎,她有过男子,知道对方弱点在哪。
怪就怪在盛云锦是个书生,对她防不胜防,胭脂顾不得这么做会不会让他有失去子孙根的后果,只想着逃脱即将到来的侵犯。
盛云锦在她身后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逃不掉的,这里是运河,除非你乖乖同我回去,不然你无路可走。来人
本是乌云蔽日的天色,因岸边夺目的彩灯,而渐渐褪去阴云,露出轻缈的月光。
胭脂被逼到角落,迫于无奈朝画舫下方看去,心顿如苍穹下无垠的野草,凄然飘摇。
入目是一片无法预测的漆黑,纵然恍惚可闻被风吹得动荡的河水声,然而深不见底的感觉依旧让她认为,黑黑的河面化成了一张吞吃人的巨口深渊。
对岸靡靡之音下的宾客们与胭脂现在危险的处境形成天壤之别。
盛云锦被护卫扶起,旁边还有试图接近她的下人。
他冷笑道:在我跟前何必装什么贞洁烈女过来,对,我要你爬着过来跪下认错,别让我再说二遍!
胭脂回以嘲笑:我算不得贞洁烈女,可我委身给谁,都不会给你这个残缺之人。
盛云锦!
胭脂扬声道:你听着,不是谢灵官弃我,是我不要的他,无人能负我陈定微!
她动作前所未有地麻利,身姿矫健灵敏如燕,翻身爬上画舫的围栏。
盛云锦瞳孔骤缩,别犯傻,胭脂!快下来!
然而就在他说话间,胭脂直接扭转身形,毫不犹豫地朝着河道纵身一跃。
她疯了。
盛云锦脑子嗡嗡,满是不可置信。
胭脂纵身而下时预想到盛云锦此刻的反应,悲凉中不免自嘲地笑笑,都说她这人没什么骨气,那她这回算不算一次自我证明?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谢留。
本该回到阁楼上受追捧的风流人物,突然立在一艘船头上,身后的随从手持火把,那摇曳的橘色火焰是近处暗中唯一能发现的光。
四目相对。
胭脂落水前与谢留冰冷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她猝然愣怔,下一瞬微敛的笑容不知不觉又出现在面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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