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圆圆摇头:“最近夫家的生意忙,我也是出来买东西顺路过来看看……”
提起夫家,赵圆圆突然想起上次叶翕音跟自己打听的那件事,便说道:“上次你问我的那块料子,我没机会翻看我公公的簿子,只询问了我相公。大郎说买这料子的人身份很特殊,任我后来怎么问,他就是不肯说是谁。”
叶翕音立刻追问:“你相公可说那人的身份?”
赵圆圆摇头,郁闷道:“钱大郎那家伙平时粗心大意的,可遇见这事儿倒是口风把地死紧,不光半个字都不肯透露。”
“不光不肯告诉我,还把我给骂了一顿,说让我少管闲事。可是小音你对我家有恩,你的事怎么能算闲事呢?你放心,我寻个机会偷偷去翻翻我公公的小簿子,那里肯定!”
叶翕音摇头:“你如今在夫家,不比往日在自己家,还是听你相公的话,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赵圆圆本想说什么,可她知道叶翕音性情温善又是个心思极细的人,她若再说恐她又要操心自己,便默默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只等得了机会再帮她打听。
叶翕音把赵圆圆领进后院的胭脂作坊,让人将赵老板娘唤出来,便没再打扰她们母女俩说话,仍回前面院做事去了。
多日不见女儿,赵老板娘想的紧,拉着赵圆圆问长问短。
看着忙碌的找老板娘,赵圆圆尽管大大咧咧,却也难掩眼里的心疼。从绣袋中取出一块布料塞进老板娘手里。
“我刚才去裁缝铺子做衣裳,顺带从家里拿了几块料子出来,这几个颜色正适合你和爹做衣裳。”赵圆圆说话时,又拿出两块衣料,全塞进了赵老板娘手里。
老板娘接过布料,心里头又暖和又担心,忍不住担心道:“下次可别再拿了,你的孝心我和你爹都晓得了,当心被你婆婆看见,又要数落你!”
钱家虽然开着绸缎铺子,可钱家人抠得很,尽管做了亲家,平日却连根线头都别想占。每次赵圆圆送她和赵掌柜的布料,都是偷偷摸摸拿的,
女儿知道孝顺老板娘心下虽然高兴,可也难免替她担心。
赵圆圆摇头:“这次是我婆婆让我挑布料送过来的,不是偷拿的,娘不用担心。”
“呵,你婆婆怎么突然转性了?”老板娘好奇问道。
赵圆圆摇头:“她才不是转性了呢,她也不知打哪儿听说的,咱家跟叶姑娘有旧交,这是想借娘的关系巴结叶鸿,呃不对,小音呢!”
老板娘一听,将手中的料子往赵圆圆怀里一塞,脸也跟着沉下来。
“小音待我虽好,可我只拿她当东家尊重,可从没从小音身上打过别的主意。再说胭脂作坊跟绸缎绸缎庄又不是一个行当,隔行如隔山,这料子你还是给你婆婆拿回去,她的东西我要不起。”
赵圆圆笑道:“看来小音待娘是真的好,娘为护着她连我的东西不要了。娘放心,这只是个顺带,因我过几日要随公婆去司寇老爷家里吃酒席,要裁新衣裳,我婆婆才顺带卖了个人情叫我挑料子,不是专门要娘怎样的。”
赵老板娘闻言诧异道:“你夫家什么时候跟司寇府上有来往了?司寇那样的高门府邸一般人家可攀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