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询问,县丞赶紧作揖赔笑道:“您放心,这点小事绝不劳动总督大人费心,属下一定办理地妥妥当当。”
州同也赶紧随声附和:“这姓叶的就是个开小作坊的,又没啥背景,能劳动总督大人差您亲自来询问,就算是她的造化啦,今日纵是死在监牢里,也该烧高香喽!”
男人面对眼前二人的奉承连眼皮子都没抬,喝了半盏茶,将茶盏轻轻放下,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等事办完了,总督大人那边自有你二人的好处!”
男人说完,跨步走了出去。
县丞和州同正欲相送,却见男人略一抬手,说道:“不用送了。我今日来见二位,不便让外人看见。”
男人说完,独自从后门出了府衙,一个同样穿着绛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正跨坐在马背上等着他。
见男人出来后就翻身上了马,年轻男子皱眉问:“这么快就办妥了?”
男人冷哼一声,口气颇为不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用耽搁多久!”
年轻男子皱起眉,谨慎道:“我听闻这人跟司寇府上有牵扯,那边叮嘱说要办的干净点,你该不会图省事,直接下的手吧?”
男人瞥一眼过来:“我又不是头一回当差,有这么不知轻重?快走吧,那边还等着信呢!”
男人说话时,双腿催胯下马儿,迅速往巷口赶去,年轻男子见状只得跟在身后,两匹马很快消失在府衙后面的巷子里。
俩人前脚刚走,前大街的府衙正门口,一辆车轿缓缓停下。
“少爷,铁淩传回属实消息,叶姑娘就被关在这衙门后院的女监里。”卫小海引着景辰向内走,边走边禀道。
景辰面上始终瞧不出任何情绪,一句话也不说,径自往后院里走。
时辰正值晌午,府衙里的衙役都去吃午饭了,值哨的守卫也趁机躲懒,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景辰和卫小海一路走进来,竟然没遇到人阻拦。
转过前面大堂,二人刚行至后院,县丞和州同随着几个衙役从后面书房走出来。
迎面看见景辰和卫小海俩人,几个衙役先上前喝道:“大胆,青天白日竟敢私闯衙门,不想活了!”说话时,为首的衙役举起手里的水火棍,就往卫小海身上砸了过去。
卫小海眉头都不皱一下,抬脚就踹飞几条挡路狗,跃至县丞身前,附下身,对着比矮自己将近一头的县丞笑嘻嘻道:“劳烦大人带路,我家主子要去女监。”
县丞见卫小海和景辰竟敢明目张胆闯府衙,气地几缕山羊胡子直抖,指着卫小海道:“你个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官面前如此不敬,你……”
“我?我还就对你不敬了怎么着?”卫小海嬉笑时,伸手一把扯住县丞的小山羊胡,用力往景辰跟前一拽。
县丞疼地老泪立刻流了出来,连抢几步跌跪在了景辰身前,正欲开口,眼睛被面前的金镶玉腰牌一晃,登时一对眼珠直勾勾盯住那枚特制的腰牌,转不动了。
“看清楚了?还不赶紧带路!”
卫小海一声厉喝,吓地县丞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贵人饶命,下官不知贵人御驾亲临,下官……”
“带路,再敢耽搁,现在就赐你不敬之罪!”
景辰声音虽然不大,低沉的气息中却透着森冷强悍的威压。
县丞吓地连连磕头,腿肚子直转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连滚带爬往女监方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