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嘉钰笑道:“我自幼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之所以练就这身武艺,还不是父亲母亲为了让我身子长得结实些,给我请了个疯癫老道当师父。”
说至此,楼嘉钰苦笑摇头:“说实话,我是真羡慕你们啊,小时候可以上树掏鸟窝,可以逃学跑去打群架。我练功时受得那个苦啊,哎!别提了,说出来全是眼泪……”
严鸣大笑:“你小子,那时候光看你跟我们炫耀功夫了,我可没听你叫过苦!”
两人一阵谈笑过后,严鸣又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了回来:“也不知民间那些传闻是真的假的,你说冰绝宗的老巢当真在长留山中?”
楼嘉钰肯定地点了下头:“嗯,这个我敢断言,冰绝宗的老巢,绝对就在长留山!”
严鸣一脸惊讶,接着又问:“可是,这绵延数百公里的长留山脉,却不知他们在哪一处呢?”
听严鸣问起这个,楼嘉钰勾唇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原本这话我不会对外人说,可是你跟我是打小的交情,告诉你也无妨。”
严鸣见状,赶紧附耳过去,楼嘉钰便低低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完楼嘉钰的话,严鸣大惊道:“当真是在这个地方?”
楼嘉钰点投诉:“我也是偶然听来的消息,这事儿也是凑巧,前阵子我家铺子里来了个看病的年轻人,看穿着打扮就像跑江湖的。
他受了伤,在我家铺子里问诊抓药,一连来了好些日,我看出他功夫不凡,便跟他攀谈起来,后来我与他混得有些熟了,他便与我透了底,说他便是冰绝宗的人,就住在长留山。”
严鸣两只眼睛死死盯住楼嘉钰的脸仔细打量。表面看似是因为震惊,其真实目的
是想从他的表情中,判断这个消息的可信程度。
以有心看无心,严鸣的眼神如何能瞒得住楼嘉钰。
看来仇安浩跟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以往严鸣极少对这些事情关注,而今天跟他见面,话题却全都围绕着冰绝宗。
这是替仇安杰来探他口风呢。
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天色太晚,便各自散了。
从酒肆里出来,楼嘉钰由飞灵手里接过缰绳,却并没上马,而是沿着安静的青石板缓缓往前走。
见楼嘉钰神色抑郁,和竹灵也不敢多言,安安静静在后面跟着。
走出一段,飞灵突然听走在前面的楼嘉钰低低地发出一声叹息。
毕竟是在楼嘉钰身边跟随多年,对于他周围的人和事飞灵非常熟悉,见楼嘉钰这般,飞灵忍不住低声问道:“少爷心情不好可是因严公子?”
楼嘉钰没说话,轻轻点了下头。
竹灵也忍不住开口道:“这个严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话里话外都跟宗……少爷打听咱们的事,我怎么觉得此人心术有点不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