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翠姗姗用力挣了几下,试图脱开扈六的钳制,却被扈六反手狠狠一耳光抽在脸上。
“老实点,不然老子捏死你这小婊子!”
翠姗姗顿时被抽地眼冒金星,簪环散落,半张脸几乎失去知觉,嘴里全是浓重的血味。
没等她缓过来,头皮又是一阵剧烈的刺痛,扈六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硬生生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粗暴地一路拖到唐雨的面前,最后像丢一只破口袋一样,把她往唐雨的脚下一丢。
翠姗姗刚才的盛怒已经完全消失,此刻吓地嘴唇直发抖,她自幼被全家人像名贵珠宝一样捧在手心里,何曾遇到过这般蛮横的对待。
此刻落在扈六这体如金刚的男人手里,她就是只任人揉捏的弱鸡,别说反抗,甚至连扑腾一下翅膀的勇气都没有。
“姗姗,你我是多年的好姐妹,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麻木的感觉褪去,半边脸开始火辣辣的疼,翠姗姗勉强抬起头,脸跟前慢慢晃动着一只干净的绣花鞋。
这是迎梅的绣鞋,还是她亲手从姑母的院子里偷出来拿给唐雨的。这一刻,这只鞋却狠狠地践踏着她所有的自尊,踏碎了她对未来所有的美梦。
后悔,原来是世间最痛苦酸涩的滋味。
缓缓抬起头,对上唐雨的目光,翠姗姗满脸是泪,喉口干涩哽咽:“为什么?唐雨,我真心待你,为何你要如此害我?”
唐雨弯起唇角,笑着捏起翠姗姗的下巴:“你想知道为什么?好,我告诉你。”
说完,直起身,用鞋面蹭着翠姗姗细嫩的脸颊,笑盈盈道:“你知道我为何要离开乌丰么?全是拜你的好姑母和叶翕音那小贱人所赐。”
“她俩合伙在仇夫人面前演了一出戏,揭发我第一次假扮迎梅探秘,和三十晚上给我姐夫书房送密信。仇夫人恨我入骨,就连我大姐夫也因为怨恨我而牵连到了姐姐。”
“在总督府的威逼下,家里人很快给我订了门亲事。嫁人也就算了,呵,他们居然给我找了个乌丰城外的土财主,那户人家里不过只几十亩破田,我堂堂的唐府二小姐,才不要去做一个土鳖财主的婆娘。”
提起定亲,唐雨起地用鞋底狠狠踩在翠姗姗脸上,一眼的不甘。
“我心里清楚,这样的安排只会出自仇夫人之手,那个老虔婆知道我心仪她儿子,这是故意埋汰我。哼,我怎能叫她遂心!”
“有仇府那老虔婆在,我就算是退掉这门亲,再待在乌丰城也落不得好下场,还不如离开那个地方,兴许还能另寻别的机会。”
说至此,唐雨恶狠狠的目光转回翠姗姗身上,绣花鞋底子再一次用力踩上那张娇嫩的脸蛋儿,咬牙切齿:“我落得这般狼狈下场,与安浩相隔万里,全都拜你姑母和姓叶的小贱人所赐,你说,我是不是该把这些人都弄死啊?”
翠姗姗被唐雨踩在地上蹂躏,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会抖着身子哭。
眼看翠姗姗嘴角慢慢流出血水,唐雨的气也消了不少,才松开了脚。
感觉到唐雨收回脚,翠姗姗几乎连滚带爬地躲去墙角,蜷缩这身子,满眼惊恐地盯着唐雨,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