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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谢无端便带了些许银钱孤身前去寻访仇家了。他只做一副少年侠客打扮,又多在青楼赌坊处探听江湖事。他看见船上有雇人的,也常随了去,佣工度日。在船上时,他躁作勤紧,并不懈怠,人都喜欢雇他。他也不拘一个船上,是雇着的便去。商船上下往来之人,看看多熟了。
他也并不拘泥于一艘船上,是雇着的便去,商船上下往来之人,也渐渐与他熟络,都晓得有这么一位人。只是船到之处,不论哪里,谢无端必然亲自上岸探访巡查,他虽如此,但两年过去,仍无半点仇家音信。
一日,他随着一艘商船到浔阳郡,上岸行走,见一家人家竹户上有纸榜一张,上写道:“雇人使用,愿者来投。”谢无端便去问了邻居这是谁家要雇人?邻人答道:“此是申家,家主叫做申兰,是申大官人。时常要到江湖上做生意,家里止是些女人,无个得力男子看守,所以雇唤。”
谢无端心中震动,果然有此人,只是莫非是同名同姓之人?他轻易不敢打草惊蛇,只对邻居说道:“原来如此,小人有个妹子学过些许武艺,师从峨眉派,情愿投赁佣工,烦劳引进则个。”
邻人答道:“申家急缺人用,一说便成的;只是要做个东道谢我。”谢无端自然点头应允,便与邻人约定了次日前往申家。
这厢他刚匆匆告别邻人,便立马前往店中置办了一套女子的衣物来。原是那申家竟是些女子,他做男子打扮,且又年轻标志,难保对方不会应允,可要他装作中年男子又着实为难他了。谢无端想来想去,干脆便扮作了那落魄女侠客,上门打探。
那邻人见他孤身前来,也是一惊,又问道谢无端他哥哥的去处。
谢无端只握了剑在手中,微微笑道:“哥哥有事来不得,我只得独自来此。”
邻人便将他带到了申家中去,只见其中踱出一个人来,生得却也不赖,浓眉大眼,面目白净,声音洪亮至极,乍然看上去,只觉此人生得刚正威猛,绝非不义之辈。
谢无端先是吃了一惊,以为自己认错了仇家,此人不过是同名同姓罢了。只听那头邻人说道:“大官人要雇人,此人名唤谢明月,乃是峨眉派出身,很是学过一些武艺的,情愿投在大官人门下使唤。”
申兰上下打量了谢无端两眼,又问道:“尚可,你平日作何生理的?”
谢无端答道:“我近几日方从峨眉归家,我另有一亲生哥哥,唤作谢无端的。平日专在船上趁工度日,埠头船上多有认得小人的。大官人去问问看就是。”
申兰闻言,便也派人去船上询问一二,都说这谢无端做事认真仔细,另有许多好处来,至于他这位妹妹,想来也是不差。申兰如此才放下心来,他本就担心若是寻个男子来,未免对家中女眷不好,如今竟有这现成的女子送上门来,他岂能不欢喜?话虽如此,但申兰毕竟不是普通人,当下又提出要一试谢无端的武艺,谢无端自也不俱,但并未使出全力,点到即止便罢。
如此一来,申兰便取了笔墨纸砚来写了佣工文契,此事便算是成了。
如此一月过去,其中有二十日申兰并不在府中,至于他做的营生,只说是出外经商,具体如何谢无端也不曾知晓。他扮作女子模样,与申兰家中女眷套些近乎,也稍稍知晓了此人。
这申兰原是破落人家出身,后来随人天南地北地做生意,这才渐渐有了些许积蓄,此后便回到老家建了府邸,得以有今天这的模样。再问此人品性,他对谢无端却也是敬重有家,并非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待人待物也挑不出什么差错来。这更是让谢无端心中起疑,生怕自己认错了人。
可那梦中经历,实在又让他很难不去相信。谢无端心中暗想,看来自己必须得寻些实际的证据来。既然如此,必要哄得申兰亲近自己,才好乘机取事。这么一来,谢无端更是卖力起来,只要是申兰吩咐的事情,他每件都做得极好,平常也从不忤逆他半点。
也该是申兰冤业所在,他心机深沉,见着什么人都先有几丝防备,唯独对上谢无端,却是心下敬佩喜欢,便也没设什么防的。更何况,此人实在是知他心意,让他很难不为其心动。
又过了半年,某日夜间,谢无端受申兰传唤,独自到了他房中去。他心下一动,将匕首贴身在肉里藏着了,这才放下心去了。
方进门,只闻到房内一阵酒气扑鼻而来,让谢无端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又问道:“官人何故独自在此一人饮酒?”
申兰见他来了,只觉今日的谢无端比往日的更要美貌许多,更是嘿嘿地笑了起来:“心有郁结,便只能借酒消愁了。明月啊,你是女子,不懂得我们这些男子的痛楚,你哥哥倒应该明白。”
谢无端心下冷笑,却仍是笑吟吟地坐在了申兰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旋即一饮而尽道:“小人虽不擅饮,但几杯薄酒尚可。”言罢,他脸上却因为酒热也升起了一片红晕,更是衬得他貌美如花,让申兰移不开眼去。
他眯着眼睛笑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小看你了。”
谢无端便又趁热打铁地
', ' ')('问道:“官人方才说心中有郁结,不知是何事呢?不妨说出来,让明月来帮官人参详一二。”
若是在平时,申兰定然是闭口不谈此事的,可现在脑中酒精作祟,再加上谢无端循循善诱,让他难得地开了口:“明月啊,你也知道,我幼时出生贫苦,险些就被父母卖给大户人家当奴仆,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变成现在富甲一方的模样的?”
谢无端心中震动,立即答道:“自然是因为官人洪福齐天,财神眷顾。”
申兰苦笑道:“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嘿嘿,你在申府也已经大半年了,我今日与你说说也无妨,那是因为我在几年前,做了一件天怒人怨,违背良心的事情来。”
听得此言,谢无端指甲几乎要将手掌心划破,他颤抖着说道:“官人素来刚正不阿,怎可能会做这种事情,说出去只怕都没人会相信。”
申兰道:“正是因为我素来言行给旁人造成了这样的错觉,我那天才敢放手去做。”
谢无端勉强一笑:“小人斗胆问一句,官人那日究竟做了何事?”
申兰亦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又道:“说来你也莫要害怕,我那日伙同兄弟,在鄱阳湖附近劫持了一艘商船,将其中金银财宝洗劫一空不说,船上反抗诸人,皆被我雇佣的人所杀。”
谢无端这下几乎是可以确定了此人确实是谋害自己父亲与段居贞的凶手了,他恨不得自己马上便掏出匕首,将这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恶贼心口戳烂。但他心中好歹还有几分理智存在,这申兰也是会武艺的,若是自己一击不中,恐怕之后的事情便难办了。何况还有他口中所谓的兄弟,那人想必就是申春了,自己还要结果申春的性命,也不可在此与申兰同归于尽。
他冷静片刻,这才开口道:“原来如此,此事乃是官人性命攸关之事,实在不该说给明月听。”说罢,他又起身跪在了申兰面前:“官人今日吃醉了酒胡乱说说,明月定然不会记在心上,只当是玩笑话罢了。”
申兰见他谦卑模样,更是满意,他伸手将谢无端从地上拉了起来,脸上露出色迷心窍的表情来:“无妨,横竖我也早没有将你当外人,只拿你当内人罢了。”
他的眼神盯得谢无端心里发毛,喉中一阵恶心感铺天盖地而来,这却也给谢无端另一个杀他的好机会,只要哦趁两人亲昵之时,自己将怀中匕首掏出,必能一招之内使他毙命。至于之后的事情……谢无端一咬牙,却是娇羞地在申兰腿上坐了下去,呻吟道:“官人这样说,可是折煞小人了,更何况……官人早已有了妻室。”
申兰哈哈大笑道:“再娶个妾室不要紧的,只是委屈你了。”
“明月不委屈,明月服侍了官人大半年,一颗心也……早已系在了官人的身上,承蒙官人不弃,明月高兴还来不及呢。”
申兰大喜,也来不及去分辨谢无端这话中几句真几句假。只急匆匆地去摸谢无端的裤头,却被后者一把抓住了手:“官人何必如此急色,明月还想先好好伺候官人一番呢。”
申兰淫笑着对谢无端的脖子一个劲地吻着,又将他放在了地上:“好啊,我要看你怎么伺候我?”
谢无端微微一笑道:“官人莫要看明月年轻,那些个女子的活计,明月可从来不比旁的人差。”言罢却是伸手扯了申兰的裤头,让那不算太长的鸡巴蹦了出来,颤了一下后直挺挺地立在了那里。
“怎么样,明月对我这根大鸡巴可还算满意吗?”
赵苍烟那根东西足有七寸,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怪物了,但这申兰的阳根才堪堪到赵苍烟的一半,实在是让谢无端大倒胃口,还只能强撑着应和道:“唔……官人,我……我想帮你舔舔鸡巴。”
申兰自然点头答应,他伸手按住了谢无端的后脑勺,就往自己龟头上送去,谢无端忍着那股腥臭味张开了嘴。他用手紧紧握住这根鸡巴的根部,假意娇笑道:“官人这根东西可真硬。”
申兰自豪地笑了起来,毫无保留地暴露出他禽兽的一面:“等会这东西插到你那穴里面,你才知道什么叫爽呢。”说罢又挺着腰,试图用龟头顶到谢无端的喉咙口去。后者装模作样地干呕一声:“唔……不行,官人这根东西太大了……唔……受不住了……”
申兰笑声不止,颇为急色地便将阳根抽了出来,抱着谢无端就要往床上滚去,正准备拉开他的裤头,谢无端却连忙阻止了他:“官人,我……我还是黄花闺女呢,让你这般夺了我的处子之身,以后岂不是……”
申兰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有心思听谢无端说话,当下便一口应承下来:“等明日,明日我便同你那哥哥去提亲,将你娶回家来。”
谢无端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微笑来,却又颇有些留恋地上下撸动着申兰的阳根:“官人,可我上面的嘴还没吃够呢。”他一脸享受的神情让申兰那物不禁呯呯直跳了几下,他低声骂道:“你这个骚货,莫要骗了我去?这样会勾引男人,哪里是初次的模样,怕不是骚逼都被别的男人操得肿了,才不敢让我看?”
谢无端并未将他的污言秽语放在心
', ' ')('上,只是俯下身,又将那根腥臭的玩意含入了嘴中。一想到即将大仇得报,他却是也毫不嫌弃嘴里这根东西了,只是满心欢喜,不知与何人说去。
“官人说的哪里话……唔……明月不过是想尝尝官人精水的味道……唔……”
申兰听得一阵兴奋,按住谢无端的后脑勺就在他的嘴中大力抽插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只见他面容渐渐扭曲,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起来:“你这嘴巴怎么比骚逼还会夹鸡巴的,我受不了了……”
眼见他马上就要射精,谢无端某种一暗,就在舌尖感觉到那带有腥苦气息的一瞬,牙齿准确无误地咬了下去。他多年来的恨意悉数发泄在了这一刻,谢无端站起身来,将嘴里那根断了的肉根吐出来,趁着申兰疼得发不出声的时候拿匕首割了他的头,结束了这恶贼一生的性命。
谢无端平静了好一会,又取了清水洗漱一番,望着地上申兰的尸体,再度蹲下身来,仔细将他面皮割下,意图伪装成人皮面具不提。只是这尸体委实难以处理,谢无端仔细瞧了一番这书房,瞥见书柜后方有几个箱子,上面都落了重重的灰,也不知是作何之用。
他心想此处正好可供自己藏尸之用,便从申兰尸身上摸了钥匙去开,谁想这一瞧,谢无端却忍不住泪流满面。原来那箱中竟是当年自己家中锦绣衣服,古董珍宝等物,除去自家的,还有不少别家的,原是这申兰不止劫掠了自己,还不知牵连了多少受害者。谢无端平息了一口气,恨恨地望着申兰的尸身,将他面上须发割除一二以便伪装,遂将其尸身锁入箱中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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