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瑾深吸一口气,攥紧手里的缰绳。
马匹飞奔出去那个瞬间,许清墨轻笑了一声,她拉紧缰绳,一个侧翻半挂在马背上,直接从王公瑾的手里将球抢了下来,然后带着球冲向了对面的球门。
站在看台上的正阳公主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皇后听到声音,看了一眼正阳,然后笑了笑:“不用担心,许清墨的马术,比很多男子都要好得多,你看看你七煌兄,这要是赛马,都要被甩得看不见你皇兄了!”
正阳看着许清墨策马奔腾的样子,有些恍然:“墨墨她……”
“是不是看起来和我们很不一样?”皇后笑了笑,然后看向正阳,轻声说道。
正阳回头看了一眼皇后,然后点了点头:“骑在马上的墨墨,看起来好快乐,与平日里的她,很不一样!”
“她本来就是那样子的女子,策马奔腾,肆意欢快,只是被困在了京城这个大染缸里了!”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显得有几分惆怅,“她的生母就是如此,永远充满活力,就好像是一个误入人群里的麋鹿,懵懂且活泼!”
正阳能够感受到皇后心里压抑着的伤痛,她看着赛场上的许清墨,就好像是看到她记忆里的某一个故人一般,陷入了曾经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回忆里。
而场上的球赛,也已经打了好几个回合了,王家的公子有些吃不消了,就让人吹哨中场休息一下。
王公瑾看着场上的比分,显得有些焦灼了,战况完全性的一边倒,毕竟都是年少气盛的少年郎,王公瑾他们也从一开始的心里发虚,打到后面的开始和自己较劲。
两队的实力悬殊已成事实,从他们上场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胜负已分,但王公瑾不想就这么认输,读书人,要有读书人应该有的气节,哪怕注定是要输的,也应该堂堂正正地输,而不是缴械投降。
王公瑾这边,中场休息的时候,围在一起商讨接下来的战术,却无意之间发现,许清墨和孟和桐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许清墨休息的时候,婢女送上来水和一些糕点,她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水、擦汗,其他人经过的时候,还会说说话,但是到了孟和桐这里,就会刻意的去避开,甚至连目光,都会躲开。
王公瑾觉得许清墨和孟和桐之间或许有什么不合的地方,而孟和桐却又正好是许清墨身后的防守,他细细地想了想,计上心头。
一炷香的中场休息时间到,许清墨翻身上马,回到了赛场上,上半场许清墨一人得球十分,为围栏外观赛的女儿家,纷纷感叹,所以等到许清墨再一次上场的时候,便有了一些女儿家的加油呐喊声。
京城中的大家闺秀,被教养得温柔可人,可当她们看到骑在马背上肆意奔腾的许清墨时,心里也是抑制不住的羡慕。
偶然出现几个嫉妒的,便忍不住说道:“成天的跟男子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往后也不知道会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去!”
“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去,也不会嫁到你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人家去!”正阳公主从他们身后经过,冷飕飕地来了一句。
几个说闲话的姑娘家,马上就闭上了嘴,没有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