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贫嘴的孟和桐,在这个时候,竟然都没有上前同许清墨说话,只是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
这一下,就连许延泉都察觉到了奇怪,他看了看孟和桐,见他眼神躲闪,然后又看了看许清墨,忍不住问道:“墨墨,你和孟和桐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许清墨顿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
许延泉还想再问问,许清墨已经跑得没影了。
许清墨抱着书在转角的地方遇到了王公瑾,王公瑾换了原来的衣服,看到她的时候,还有些惊讶:“这么鸡肋的彩头,难为你打得那么辛苦了!”
“我很喜欢!”许清墨笑了笑,然后想起王公瑾输了比赛的事情,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吗?”
“其实不太好!”王公瑾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想,没有人可以那么快地接受自己输给了一个姑娘家,这样的一个事实!”
“那你还是要慢慢接受的!”许清墨看着王公瑾,笑着说道。
“总是要接受的!”王公瑾笑了笑,“我原本以为,我会输给你大哥,七皇子,亦或者是永昌侯却没有想到,你的骑术会那么厉害!是我轻敌了!”
“我从小骑马,骑术本就不会差到哪里去!”许清墨看着王公瑾,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并不是轻敌,而是轻视,在你看来,我再娇蛮,也只是一个女子,女子娇弱的形象,在你心里早就根深蒂固了!”
王公瑾无法反驳。
许清墨侧身离开。
王公瑾想了许久,然后喊住了许清墨:“许姑娘!”
许清墨回头看向王公瑾:“如何?”
“女子本弱是所有人的想法,就算古有妇好挂帅出征,但她也是为夫武丁所战,女子终要相夫教子……”
“妇好为国所战,为天下苍生所战,可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为夫所战,王公瑾,你好歹也是举子,书读了许多,却目光短浅至此!”孟和桐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了许清墨的身后。
许清墨回头看了一眼孟和桐,然后将目光转向王公瑾,她眼中满是不在乎:“或许你的父亲母亲,乃至师长,都在告诉你,女子为附庸,男子为纲,那你不如去问问你母亲,她甘心吗?是心甘情愿,还是无可奈何?”
王公瑾沉默。
“我三岁开蒙,我兄长学的,我无所不学,我父兄尚在,自有他们为我守着天地,若未来我的夫君是你这样的文弱书生,边疆战乱,我父兄守着的天地塌陷,你撑得住吗?”许清墨看着王公瑾,冷声问道。
王公瑾沉默不言。
许清墨不搭理他,转身离开。
“许姑娘,女子,便该有女子的样子,这便是生存之道,牝鸡司晨,惟家之索的道理,我想,你也是明白的!”王公瑾的声音很大,显然是用了力气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