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泉看着正阳公主,将她拥入怀里,轻声安抚道:“母亲和墨墨早就习惯了,我们不在家里,母亲和墨墨比我们所有人都以为的更加坚强,正阳,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去做,你是公主,你更应该明白,昭阳公主这件事情,不仅仅只在于昭阳公主的安危,更涉及的是我国的权威和尊严。”
正阳公主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也正是因为明白,她才知道,内乱的北疆此时此刻正巴不得发生战争,因为只有血流成河才会有军功,才能在争抢王位这件事情上有更大的话语权。
一旦开战,必然会是一场非常恶劣的大战,而这些年,我朝既有外患,也有内忧,边疆骚扰不断,朝中天灾不平,国库何其空虚,昭阳公主之所以和亲,便是因为朝中兵力不济,如今再次起战争,必然会是一场苦战。
正阳公主心里担忧,但是他也非常明白,他们这些人生来富贵,受天下百姓供养,为的就是他们能够在适当的时候守护他们。
这一夜,正阳公主久久未眠,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缓缓入睡,而这个时候,许延泉已经起身离开。
大战在即,他需要加快练兵的速度,所以许延泉一大早就出门了,而且为了不打扰正阳公主休息,甚至都没有叫醒他就离开了。
正阳公主起来的时候,许延泉就已经没有在身边了,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床,心里有一些些的酸涩。
这种感觉一直维持到许清墨来找她说话。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瞒不过谢苏钰,谢苏钰和孟和桐几乎好得穿一条裤子,所以这件事情一大早就已经到了许清墨的耳朵里。
而向来不喜欢出门的许清墨,之所以主动上门来找正阳公主说话,也正是因为许延泉担心正阳公主会想不开,专门托人来告诉她,让她上门安慰安慰正阳公主。
“墨墨今日怎么会来?”正阳公主看到许清墨的时候,有些惊讶,一直灰暗的眼睛里,也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光亮。
“我大哥派人来告诉我,说你昨天一晚上都没怎么睡,怕你想不开,让我来同你说说话。”许清墨其实很少到这个院子里来,但是难得来一次,却也是熟门熟路的,直接就在桌子前坐下。
“北疆的事情,你知道了吗?”正阳公主看着许清墨,忍不住问道。
许清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知道了,我大哥和我父亲就不是还没有出征嘛,嫂嫂这就开始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正阳公主低垂着眼,“旁人或许不知道你那么聪明,你难道不知道?北疆内斗,为了争权,必然会是一场恶战,你父亲和你大哥作为将军,冲锋在前,最是危险,我……”
许清墨看着正阳公主许久,然后说道:“嫂嫂是不愿意我大哥为了昭阳公主冒险吧!”
正阳公主脸色微变:“墨墨,你在说什么呢!”
“只要是打仗,没有谁是不危险的,也没有哪一场战争,不是一场恶战,我父亲和大哥在北京这么多年,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那里,所以最后会派他们去,是毋庸置疑的!嫂嫂现在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危,而是自己的内心在被谴责吧!”许清墨看着正阳公主,毫不留情地戳穿她。